“把酱油递给我。”
“哦。”
“知道是哪个吗?”
“……知道。”
“糖。”
“这儿。”
陶绮言递给他,正要出去。他又叫:
“言言。”
她转身。
谭郁川微侧着脸,“帮我绑一下围裙,松了。”
她又吭吭过去给他系围裙。
直到无意抬脸看见谭郁川侧脸得逞的笑,她骤然明白过来,一把扯过绑带,“谭郁川,你别欺负我!”
说完又觉得不对,明明是他很辛苦在做饭,只好抬手轻拧一下他后腰,说:“你好好说要我帮忙。”
谭郁川就在那笑,笑得陶绮言重新变成气鼓鼓,他用干净的手背蹭了蹭她的脸,温柔道:“知道了。”
陶绮言有些心软,重新从后面抱上他,脸贴着他宽实后背。
谭郁川嘴角自始至终翘着,手里很利落地处理虾线,“不嫌腥么?”
“不腥,你身上好闻。”
他的后背像个城墙,把难闻的味道都阻隔了,她鼻尖全是好闻的雪松木香。
“今天很高兴?”他问。
陶绮言微怔,“很明显?”
“我看来很明显。”
她面上没笑,但眉眼柔软,又这么黏他,手贴在他腰间,像餍足猫咪柔软的爪垫。谭郁川整颗心都被充满,觉得这样平静温馨的时间,拿什么也不换。
虾肉被处理干净放到一边,谭郁川洗净手,摘了围裙,确认没有腥味,只有淡淡皂角香,返回身亲她。
陶绮言温柔回应,他的手刚洗完有些凉凉的湿润,她插进十指与之相扣。
半晌他们分开,陶绮言靠在他怀里平复呼吸,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