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潘小兰转脸,我赶紧缩脑袋蹲下。
又听潘小兰说道:“秦冲,你要是今晚能来,那该多好呢。”
说着,她又叹了口气。
我条件反射的跟着也一声轻叹,真就是多情自古空余恨啊。
再一趴窗看时,潘小兰已经起身了,风姿绰约地正朝我走过来。
这回,我可就不用担心被发现了,因为从潘小兰所说的话,已经证明她不知道我在窗外。
目测她现在的样子,估计是去洗澡的,淋浴喷头安在另外一间屋里,是我给安的,他当然知道。
我在小时候曾经玩过这样的游戏,手里拿着一张纸,纸上放着铁屑,纸下是磁铁,磁铁到哪,铁屑跟着到哪。
此时的潘小兰就是磁铁,而我是铁屑,潘小兰到哪,我就跟到哪。
而挡在潘小兰和我之间的砖墙,其实就像一张硬纸。
不久,西边那间屋里响起哗哗的水声。
潘小兰果然是去洗澡的,而让我更觉好奇的是,房门居然是虚掩着的,也不知道潘小兰是不是忘闩了,还是对这里的安全环境太自信。
想到潘小兰的不幸,我并没往屋里看,反是悄悄把门关紧,只是贴耳想听她想说什么。
潘小兰正往塑料大盆里放着简易太阳能里的水,她的身子也不是正对着我的,因此更有一种神秘之感。
“秦冲,我知道我没有文化,你别笑话我,好吗?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你也不稀罕我,可是,我就是想你,想你,没有任何理由的。”
喃喃自语着,潘小兰坐进塑料大盆。
塑料大盆旁边放着简易太阳能里放下来的一桶热水,桶里有个瓢,不一会儿,潘小兰舀了一瓢水往身上浇着,仰颈闭目。
“秦冲,你过来。”忽听潘小兰来了一句。
艾玛,到底还是被她发现了,她知道我在门外!
我吓了一跳,忍不住的往屋里看了一眼,可头一晃荡,跌跌撞撞的竟然险些把门顶开。
狼狈之际,我速速的又是一想,不对呀,她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我在门外呢?
我正不知道该进还是不进,谁知潘小兰忽然一阵轻笑:“过来呀秦冲,你不是想看我洗澡的吗,今夜,我让你看个够,来呀,有本事你就过来。”
潘小兰说的应该是,那次她被孙根富带到我租住的屋里,孙根富希望完事以后去卫生间冲澡,被我一口否了,还说要进只让她潘小兰进。
她明知那时我说的只是气话,可她非要记住,还当成了一个美好的梦想。
经潘小兰这么一说,我也想到那件事,忽然感觉对不起潘小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