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儿?
我心里顿时一紧,以为楼云儿真被云水道长拿剑砍死了,不然,早就应该听到那丫头大喊大叫的声音才对。
我快步走进会客厅。
第一眼,便看见楼云儿披头散发,钻进桌底又躲墙脚,脸色煞白而又瑟瑟发抖,看上去非常害怕。
“楼云儿!”
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楼云儿好像听见了我声音,望向我,却是并没有寻求保护的反应,躲在墙脚,浑身瑟瑟的抖个不停。
“楼云儿,你怎么啦!”
我快步走过去,蹲到楼云儿跟前,攥紧楼云儿的小手。
小手冰凉,让我感觉青鸟派有些以众欺寡的味道,这时还怪讨厌青鸟派的。
却是楼云儿抽回小手,把小手伸进嘴里,使劲的去拽舌头,然后,泪眼婆娑的连连摇头。
我这才发现,面前这个女孩已经说不出话了。
“她怎么了,谁干的!”
有赵余年、胡云道的前科作为参照,我料定楼云儿中了青鸟派的某种毒蛊之术。
我也知道。
云水道长掉进白头谷的这十年里,这帮畜生缺少调教,确实没几个成长为好东西。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厉声发问时,我霍地站了起来,目光很自然的落在云水道长身上。
却见云水道长搓手顿足的站在一张画像前,看上去十分烦躁。
墙上贴着的那张画像,看面相,跟龙山上赠我小金碗的那位老者长得一模一样,一看便是玄灵子,只是,不知道画像上玄灵子的眼珠子被谁抠去了。
抠掉画上之人的眼珠,无非说明画中人有眼无珠。
别管怎样,玄灵子也是一代宗师,受到如此大的侮辱,作为青鸟派嫡系传人,云水道长难免愤怒至极。
我愤愤不平,这时忙问离我不远的韩天机,“韩道长,这又是谁干的!”
忽又回头望了一眼楼云儿,满脸无奈的问道:“是不是楼云儿?”
韩天机不带好气的骂道:“不是这笔,还能是谁!这笔,简直太欺负人了。”
我强压怒火,反问:“那她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刚才,我和师父刚一进屋,就看见她这个逼样了,听说,站到凳子上抠掉师祖眼珠的时候,她忽然尖叫一声,从凳子上重重摔了下来,然后就不能说话了,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