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买,那便是银货两讫的事儿,任谁也挑不出个理儿,但我怎么收您的钱,收您多少钱合适呢?”谷雨问。
一听谷雨松了口,叶叶婶子心底的石头落了地,笑,“这个倒简单,我瞧着你家今天摆摊儿,那些最后买够了十文钱却没得到羊奶的人都少收了一文钱,也就是说,这一碗羊奶一文钱,就依着这个价,你看行吗?”
说完价钱,她有些惴惴不安。
固然谢家已经按一文钱计算这一碗羊奶的价值,但叶叶婶子心底清楚,这一碗羊奶绝不止一文钱。
先前她家孙子生了口疮,找了王村医瞧病,村医便让她去买羊奶,说是医书里头有记载,只要把羊奶细细地一滴一滴滴在孩子的嘴里,就能够治好小孩的口疮。
叶叶婶子四处打听,又托了好些人,才从县城买到了一罐子羊奶,足足花了一百文,就这对方还说自己卖亏了,说什么羊奶可以做成乳酪、滴酥、乳饼之类的吃食点心,在州府京城那等地方,一块便能卖到五百贯的天价呢。
五百贯,就一块点心!
这事儿叶叶婶子想都不敢想,至于那乳酪乳饼是什么模样她更不可能知道了,但这事儿却被她记在了心里,此刻对上谷雨澄澈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心虚。
没成想谷雨却爽快的应了。
“成,就依您说的。”
叶叶婶子随即立刻从袖子中摸出两文钱来,“那我先把明日的钱交了,早晚各一碗,到时候我来取。”
谷雨却笑着将那铜钱推了回去。
叶叶婶子担心她反悔了,急道,“知武媳妇儿,你这是啥意思?”
“婶子别急呀,我仔细想了想,这日日收钱委实麻烦了些,您若是愿意的话,咱们就按包月算钱,每天一碗,无论一个月长短,都收您二十五文钱,如何?”谷雨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