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很快过去,第二天谢知武和谷雨起了个大早,一出屋子就发现谢知礼等在了院里。
要知道,因着他身体的缘故,并不用像家里其他人那样早起干活儿,寻常也都是天光大亮了才起床读书的,如今早早地等在院里,足见对着这次出门有多期待。
“怎么这么早?”
谢知武有些讶异,却也能明白弟弟的心情,他身后的谷雨揉了揉眼睛,正准备去打水,刚要拿洗脸盆,却发现盆里已经有了温水。
如今天冷了,凉水逐渐冰冷刺骨,不能再直接用来洗漱,都是要兑些热水的。
谷雨瞧了眼厨房,魏秋云是在里头,可她虽然疼儿子,但决计不会贴心到连洗脸水都给填满准备好,毕竟谢知武都这么大人了。
于是她笑问道,“小礼,是你给打的水?”
答案不言而喻,谢知礼似乎有些腼腆,只催促着兄嫂二人快快洗漱。
卖猎物本来就是要去的越早越好,加上谢知礼如此期待,当哥哥嫂嫂的也不忍心让他失望,皆加快了洗漱的动作。
“别急,这饼带着路上吃。”魏秋云听到他们准备走,从厨房里拿了饼出来,这饼不是别的,正是卤菜摊上售卖的葱油饼,昨天晚上便起好了面,早上起来只用揉好便能进锅里烙了。
热气腾腾的饼香得很,谢知武抓了一个塞到嘴里才去套车,谷雨则将剩下的接过来,跟上男人的脚步。
魏秋云一路将人送到了门口,还不忘叮嘱二儿子,“赶车别赶得太快,留心小礼的身子。”
“放心吧娘,有我和谷雨在,保证把他全须全尾的给带回来。”
谢知武笑着保证完,坐上车辕,叫了一声“得”便准备扬起鞭子出发。
就在这时,魏秋云却突然一拍脑袋,急着冲到车前,“瞧我这记性,县城刘氏酒坊的掌柜托人来家好几回,说是找你们两口子商量什么事儿,你们在山里头他们进去去又找不到地方,便留了信说是让你下山进城去他的铺子一趟,我差点儿给忘了,得亏这会儿给想起来了,要不就误了人家的事儿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