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他今天是蹭车来逛的,单是书上教过的长幼有序,他就不该让二哥站着而自己坐着。
“你坐你的。”谷雨按了按他的肩膀,“念叨什么长幼有序,座位就应该老弱病残孕优先……”
“你说什么?什么老什么孕?”谢知礼没听懂,一脸的茫然。
“没什么。”谷雨笑,“我是说你二哥一个大男人,站一会儿也无所谓,怎么着也比他满山跑打猎轻松的多。”
谢知武也跟着附和,小小年纪的谢知礼又怎么拗得过兄嫂,最终只能坐下。
他们带来的东西不少,谢知武将装着山鸡野兔的笼子摆在面前,又将带出来的几张皮子在车上铺开,往旁边一站就不说话了。
富康县城里的人来逛早集的也不少,毕竟这里的东西又便宜又新鲜,可人来来往往,在他们小摊前驻足的人并不多。
谷雨观察了一会儿,原因无他,就是他们地理位置没选对,这里是集市的出入口,刚来的人总想着进去瞧瞧再决定买什么,可出来的人已经买好了需要的物品,所以也不会多瞧他们的摊子一眼。
先天不足只能靠后天弥补了,一念及此,谷雨便立刻吆喝起来,“来瞧一瞧看一看,山上打的野鸡野兔,全都是活蹦乱跳的,回去杀了炖肉,保管你吃了还想吃,还有上好的皮子,买回去做袄子做帽子,天冷了冻不着。”
她这些话也不算原创的,上辈子赶上了直播风起云涌的时代,直播间里的推销话术或多或少跟小贩叫卖起来有异曲同工之处。
还真别说,谷雨这一吆喝,很快便有人驻足上前询问,“这兔子怎么卖的?”
谷雨不懂行情,立刻看向谢知武,男人干巴巴地回道,“一只一钱银子,你自己挑。”
问价的是个年长的妇人,穿戴虽然算不上阔气,可瞧着比庄户人家强一些,否则也不会来问兔子的价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