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武一个猎户,这种地方是经常来的,立马就看懂了,转身便告诉了谷雨,征询她的意见。
“二十五两,没胡乱要价,你觉得怎么样?”
这头骡子和当初谢家卖掉的那头年岁差不多,正是出大力气的时候,拉磨、驮货、拉车都不在话下,后蹄结实有力,的确是头好骡子,值二十五两银子。
可那是足足二十五两银子啊,谢知武虽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但在这么高的价格面前,仍是有些踌躇。
谷雨想了想,走到那牲口贩子跟前,笑问道,“方才听这位大哥说,你这马骡是从北边的马场出来的?”
“怎么,小娘子不信?”牲口贩子打量她一眼,“你们妇道人家不懂行,还是请你当家的来同我商量吧。”
对方的语气不大好,但谷雨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等事了,毕竟在古代,的确是没有妇道人家出来话事的,她没放在心上,而是笑着点头道,“我是不懂行,但我夫君觉着你这骡子不错,是诚心想买。”
顿了顿,谷雨继续笑着说,“可您也知道,这骡子的价钱对我们普通人家来说不便宜,我夫君脸皮薄,不好意思来砍价,只好由我腆着脸来问问,这价钱还能否再便宜一些?”
如此这般明晃晃地砍价,对方自然不肯答应。
谷雨露出为难的表情,叹了口气,跑到谢知武跟前低语了几句,拉着他便要离开。
还没走两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等等!”
那牲口贩子一脸沮丧,“你们别急着走,价钱能商量……能商量。”
牲口贩子从北边的马场里花大价钱弄来了十头刚生下来的小马骡,好不容易养大了想卖个好价钱,可一连在这里等了半个月,莫说是专程来买的人了,就是只问问价钱的看客,都没几个,倒是有几个同行跑来打听,被他一眼给瞧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