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的话音刚落,谢知武和谢知礼就从内堂出来了,谷雨便顾不得再去询问这些,转头看向这兄弟俩,笑着问,“怎么样?”
她这话有两重意思,一是想问谢知武学扎针学得如何,到底有没有学会,再者便是询问谢知礼的感受了。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这扎针也不疼的,就是感觉身上好像比以前有力气了。”谢知礼笑着,他以前走路腿脚没什么劲儿,走不了多远就觉着累,自从上次医治之后,情况逐渐有了好转,“对了,二哥刚才试着在我腿上扎了一针,林大夫还说他穴位找得很准呢。”
“穴位我都记下了,就是……”
谢知武没有完全的把握,说话自然不似要出门打猎那般有底气,反倒是谢知礼,对兄长十分有信心,“我都不怕把我自己个儿给扎坏了,二哥你怕个啥,一针扎不准,多试几次就好了。”
兄弟俩的交谈被林大夫听到耳中,他笑了声,说,“你们俩别争论了,我这儿有份穴位图,你拿着回去照着找扎针的地方,若是还拿不准,就再来找我。”
临走前,他们不止带走了那份穴位图,谷雨还请林大夫开了一份小伙计口中的养颜方,打算回去研究研究。
有了骡子,这路上用的时间可比两条腿或是赶牛车快多了,等到了家也不过才刚过晌午饭。
魏秋云听见动静迎出来,笑着接过谷雨手上提着的药包,问三人,“都过了饭点儿了,你们在城里吃过饭了没?”
“吃过了。大哥领着我们吃了牛肉面,还给你和阿嫂还有小满带了五福斋的点心呢。”
回答的是谢知礼,他脸上洋溢着笑,又同魏秋云把林大夫的诊治结果说了,还笑着道,“娘,说不定我真的能好起来。”
魏秋云心里自然是激动的,拉着儿子的手连道了三声好,刚想再说些什么,后头却又传来一个妇人热情地声音,“哟,这是知武兄弟俩和他媳妇儿回来了,瞧瞧,这有了骡子就是不一样,去趟县城比我们从家来还快呢。”
“这位是……”
谷雨见她口气熟稔,可瞧模样又不是在村里见过的。
魏秋云笑了笑,介绍道,“先前你跟知武在山上,没见过也正常,这是你阿嫂她娘,今儿特意来家里做客的,你叫一声方婶子就成。”
虽是亲戚,但毕竟与谷雨非亲非故的,魏秋云让她这么称呼,也属正常。
谷雨点点头,笑着叫了声“方婶子”,又从车上提过篮子,取出里头的点心,笑道,“刚巧,我们在城里买了点心,婶子尝尝吧。”
“方才我可听了,说是给你娘买的,这怎么好意思……”
话是这么说,可方氏的眼睛却一直盯着篮子,直到谷雨取出一封点心递给她,心里还腹诽道,这谢家老二媳妇儿也太抠搜了些,怎么就给了一封,她可是瞧见了里头还有两封呢,说不得给她的是最便宜的。
李秀儿最了解自己的亲娘,见她视线一直落在那篮子上头,扯了扯她的袖子道,“我弟妹他们刚回来,这车还没停好,也得收拾妥当了,咱们先屋里坐,让他们自忙去。”
如此,方氏才肯跟着进了屋。
只是在堂屋重新坐定之后,她还不肯消停,酸溜溜地说,“亲家母,你们家的日子如今眼见着是好起来了,这媳妇儿家家穿的都是新衣裳,就连她那妹子都能接过来养活,这年头,哪家能有你们这样的善心,愿意帮别人养孩子的呢。”
“只不过添双筷子的事儿,我们老二媳妇儿是最公道的,她妹子在家里的花销,可都是给了钱的。”魏秋云和方氏也做了好几年的亲戚,知晓她的为人,立时便道,“不过你说得也是,我们家半年前还被那没长眼的笑话说日子到了谷底,怕是这辈子都翻不了身呢,也是多亏了老二媳妇儿,这嫁进来之后又是帮着伺候家务活儿,又是想法子折腾赚钱的,要不然……秀儿她兄弟也没法子这么快下聘,不是吗?”
上次李秀儿的娘家要借钱,她起先没答应,可后来接手了谷雨给的卤肉生意,到底存下来一笔钱,那些盖房子的无理要求她没有理会,只是帮着添了几两银子做聘礼,也算将这事儿给圆了过去。
如今李家的亲事已经定下了,就在腊月初八,这次方氏是特意来报喜的。
魏秋云其实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