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终于让所有人松了口气。
谢知文再也忍不住,冲进产房,看着床上的媳妇儿,“秀儿,你还好吗?感觉咋样?”
李秀儿满头大汗,说不出话来,倒是王婆子抱着孩子,笑得满脸褶子,“恭喜恭喜啊,是个带把儿的!”
魏秋云取了银子给她,千恩万谢的将人给送走了,一回头,谢知武这个憨货,正看着床上的媳妇傻笑呢。
魏秋云乐呵呵地抱着孙子,嘴上还不忘打趣儿子,“瞧你这傻样,人家都惦记着儿子,偏生你着急看媳妇儿,看就看吧,也不晓得给秀儿擦擦汗,她那头发全都粘在脸上了。”
谢知文被母亲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憨笑着挠了挠头,“娘,我这就去打水。”
谷雨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心里也替兄嫂高兴。
然而等她出了产房,谢知武还傻乎乎地站在院子里,她纳闷道:“你在这儿待着干啥?”
“刚才……端出来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还有,嫂子叫的那么惨……”
谢知武不是没有见过血,他一个猎户,对这些应该是司空见惯的,可那一刻,他真的有些惧怕和担忧。
谷雨却没想那么多,只说,“女人生孩子就跟走鬼门关一样,阿嫂还算幸运,虽然胎位不正生得艰难,但最后母子平安。”
鬼门关?
谢知武若有所思。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瞅着小阿承快满月了,魏秋云和全家人商量,孙子的满月酒想大办一场,顺便也庆祝谢有田的腿完全康复。
谢家兄弟俩自然是赞成的,当即就要拿钱,可魏秋云却说,这个钱她和谢有田老两口出。
谢知武闻言,主动道:“娘,这孩子出生,我这个做叔叔的,怎么也得表示表示,我寻思着,上山多打些野味回来,给小侄子好好庆祝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