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于议员席位,伊比利斯问了个古怪的问题。
“那个家伙呢?”她指着空着的一席,有些疑惑。
礼堂内,本就压抑的气氛愈加沉闷。
贵族代表们吓得脸色发白,个个低下头去,不敢看向白发少女——空着的那一席,不就是当初大放厥词,然后被伊比利斯随手捏碎的那个倒霉蛋么?
要知道,这儿的血腥味都没散干净呐......
难道说这个凶恶的魔......圣人,又要拿他们开刀了?
大教皇凯莱斯也不敢发话,他努力揣测着“圣人”的用意。
就当气氛压迫到极点,贵族们考虑该怎么下跪讨饶时,座首的青年轻飘飘地应答:“被你杀了,忘了?”
“我当然知道,”伊比利斯蹙眉,“杀就杀呗,他怎么不来参加,难道是怕了?”
凌霄峥诧异,反问:“人被杀,就会死,你莫非不知道?”
魔君顿时花容失色:“死了?!”
看着伊比利斯手足无措的模样,青年挑了挑眉。
站在魔君的视角,被杀≠死亡?
他转向瑟瑟发抖的贵族代表们,慢悠悠道:“抱歉啊,我这位导游在杀人这块儿还不太熟练,尚有点儿手生,让你们见笑了......”
为首的贵族挤出一个难堪的笑容:“不碍事,不碍事。”
青年满意地点点头:“很好,那我就继续了。”
他伸手,从大教皇手中接过卷轴。
“伊莉丝,我教你的第一节课,叫实践出真知。”
凌霄峥身后浮现几束银色的丝线,将先前发话的那位贵族绑了起来,吊悬在礼堂的空中,随后念起了卷轴上的内容:“大贵族羊库斯,犯通敌罪、颠覆政权罪、谋杀罪......等数项罪名指控。”
看着半空中挣扎哀嚎的人影,青年念出最后的判决:“......判处,死刑!”
银色丝线一收紧,羊库斯的身影扭曲起来——他被撕扯成千百个血块,如一场稀稀拉拉的小雨般洒落在神圣的礼堂、严肃的会议现场。
凌霄峥轻轻摆手,血色被瞬间抹除,四下整洁一新。
但不少人脸上温热的触感尚未消褪,提醒着他们刚刚那一幕的血腥真实!
然后,只听青年向呆愣的少女阐述:“你看,人被杀,就会死。”
“他并没有复活,更不可能出现,生命被永远地剥夺了。”
伊比利斯脸色煞白。
片刻后,她咬着牙:“我没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