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了，上当了！”周芙一觉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昨夜的情形再次印入脑海，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她。

昨晚的美酒佳肴甚好，气氛也上来了，再加上杨轩特意关照她，看在杨轩给她治伤的情分上她也不好拒绝，就不由得喝多了两杯，但那些酒实在是太烈了，以至于毫无防备的她很快就上头了，昨晚的放浪形骸现在历历在目，现在回想起她跟杨轩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情形，让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姑姑，怎么了？”小姑娘周钰被她惊醒，睡眼朦胧地嘀咕道。

昨晚两个酒蒙子睡在一起的，现在的周芙还是女装状态，衣衫凌乱。

周芙两眼无神。

她换好装束之后匆匆将那些商队成员召集过来，那些商队成员还睡眼朦胧、精神疲倦，甚至脖子上还有着唇印——虽然杨轩没有让那些蛮女陪睡，但这些掌柜个个都是人精，不仅实力不俗，谈吐不凡，还有钱，那些未经世事的雪狼部落蛮女又岂是他们的对手？

这些商队成员一个个都两眼无神，捂着腰呢。

杨轩对此不提倡，但也不反对。

他又不是不许百姓放火的州官。

周芙见此情景，不由得气打不到一处来。

“东家，怎么了？”

“东家，大清早的，出什么事了吗？”

周芙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底的邪火压了下去，说道，“诸位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东林商会重金聘请诸位，可不是为了让诸位放纵来的。”

周芙的话有些重，那些掌柜勉力提起神来，两两对视了一番之后，圆脸的掌柜说道，“东家，此行不是很顺利吗？难道又出现了什么变故？”

“当然是很顺利。”周芙讥讽道，“顺利到诸位被人家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尚且犹然未觉呢。”

掌柜们面面相觑。

周芙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喝了几口马尿你们就什么都忘记了是吧，昨晚是不是连棺材本都送给人家了？”

“东家，杨首领救了我们的命，又如此热情地招待我们，您不是经常教导我们，得礼尚往来么？”圆脸掌柜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们昨晚虽然送出了不少好东西，但只要跟雪狼部落打好关系，将这些都做成我们的独家生意，到时候什么赚不回来？”

“那你们记不记得我们付出了什么代价？”周芙瞥了他们一眼，冷笑着问道。

“……”

昨晚的记忆开始逐渐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