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记起一事,又连忙嘱咐道:“哦对,千万别忘了把我的条件带给月门主。若有别的要求,也请她尽管提出,凌家定然竭力满足。”

“额…行吧…”瞧凌乐竹一副患得患失、生怕有所错漏的可怜样,纪来丰心中甚至怜惜。

他实在不敢让这女人再说下去,否则还不彻底把自身掏空才会甘休,真是又愚蠢,又值得敬佩呀…

说定之后,为让对方安心,纪来丰当即决定下山,去寻月梦寒。

正准备离开,却被凌乐竹一把抓住,关切道:“来丰,你失血过多,不如多歇息一会,明日再去也不迟啊。”

纪来丰笑了笑:“放心吧,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我可是经过极伤训练的,这点小伤,毛毛雨了。”

说罢,举起右胳膊,撸开袖口,指着健壮的肱肌,一边展示,一边好一番自夸。

当着女修的面,甚至还耍了一套王八拳,原地又蹦跶了几圈,总算让她安心下来。

随后,二人便一同出门,到达怀阑山道口,纪来丰向凌乐竹告辞一声,向青庐镇快步而去。

……

“哈啊…”打了一个懒散的哈欠,纪来丰睁开眼睛,待看清后,却是一阵迷茫:“这是哪里呀?”

此刻,他身处一间房内,周边光景、颜色、陈设,并非燕归居,倒也十分眼熟,似是…某位门主的书房。

“咳咳…”正在这时,一声分明刻意的轻咳声在耳旁响起。

这嗓音,纪来丰扭头一瞧,果然是月梦寒,坐在书桌处,左手握着一封信件或是宗卷,正卷起来,塞入一只木鸟中。

合上盖子,一撒手,木鸟扑棱扑棱,扇动起翅膀,飞出窗户,不知去往何处。

奇怪?纪来丰很是纳闷,完全不记得,何时到了这里?刚才又在做什么?

“呵呵,又失忆了吧?”月梦寒轻笑一声,望着正抓耳挠腮的男子,眼中浮现一抹狡黠。

纪来丰闻言,撇了撇嘴,对方这边的表情,半年前经常得见,却也不值得稀奇。

忙从地上爬起,这才发现,身下铺着一件秋毯,方才似乎是在此处睡了一觉。

使劲拍了拍昏沉的脑瓜,努力思索一阵,总算让他寻回了一些记忆。

当时为让凌乐竹安心,他毅然决定下山,却为自己的逞强付出了代价…

没有停歇,一路奔波,快达到姹月铺子时,突然脑袋一阵天旋地转,竟重重地摔了一跤。

以为是失血引发的疲惫,当时未曾察觉有异,起身继续往前,进入地道之内。

或是太过憋闷,走着走着,体内气血倏地翻涌起来,脑袋也越发昏沉。

然后,然后他就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