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竹身边,便是她的夫婿,纪来丰。二人婚礼就在山上举办,青庐小试时他也曾出场,想必大伙都已认识。”
类似的开场白,但与之前不同,台下无人应答。霎时间,气氛自冷清变成了尴尬。
“哼哼…”见状,汪兴运嘴角咧起,露出一丝讥讽弧度,但很快隐去,暗暗期待起来。
冷清的景象,凌怀阑却视而不见,淡淡地道:“来丰老家远在千里之遥,山上人生地不熟的,难免遇到困难。出于私心,怀阑斗胆恳求,若诸位遇见,还望不吝相帮,在此感激不尽了。”
“哗…”阵阵惊呼响起,宴席上一片哗然。
因为他们瞧见,自家门主突然弯下腰,竟深深鞠了一躬,各自眼中震惊,瞬间达到了极致。
一门之主,贵为岳丈,为一个毫无天赋、完全无法与女儿匹配的赘婿,竟甘愿放下架子,当众提出恳求,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惊叹之时,纷纷向高台左侧望去,想瞧一瞧这家伙,究竟有怎样的魅力,竟能让凌家维护至此?
视线中,却仿佛才睡醒,黑衣青年头颅转正,呆呆立着,眼中一片迷茫,全然不知发生何事。
顿时,纷纷转向左右,与交好同门凑近,悄声议论起来。
其中有人艳羡:“他上辈子做了什么,积攒莫大福报,竟能得遇门主一家?”
有人好奇:“这家伙究竟有何魔力,明显两人无法匹配,凌乐竹竟不毁约,门主还十分看重似的。”
有人则是讥讽:“呵呵,做个样子而已,你们也信?凌家父女最是虚伪,方才那小子一直偏头,不去理睬凌乐竹,显然心中不满多时,定是私底吃尽了苦头。”
各种各样的态度,如同多条溪流汇聚,形成一摊浑水,搅动着整个宴席。
直到贝温柳开口,方才打断:“怀阑,说起你这女婿,还真是不安分,时不时昏迷一次,害得贝某给他看病,费了不少药膏呢。”
“啊?”
“噗…”
“哈哈…”
风趣幽默的话语,台下弟子听见,有人震惊,有人喷饭,也有被逗乐的,反应各不一致。
但紧接着,又不约而同,纷纷转为讶异。
被贝温柳调侃,凌怀阑完全不生气,点点头,含笑道:“确实如此,来丰身上时常有小灾小难,全赖师姐维护,方才平安至今。”
说罢,转过头去,对尚在呆愣的女婿道:“来丰,还不快谢谢五长老?”
“额…哦哦。”温和嗓音传入耳朵,不知为何,仿佛惊雷炸响,令纪来丰一下苏醒。
缓了缓神,转向后方,向贝温柳恭敬行礼:“前辈救治之恩,来丰永记在心,感激不尽。”
“哈哈,罢了罢了,谁让你是乐竹夫婿呢?”贝温柳摆了摆手,笑着接受了。
转而目光柔和,又好心相劝:“虽说你心性坚韧,为提升本领不惜拼命,这点着实不错。但切记不可莽撞,若毁了身体,可谓得不偿失,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