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及之处,沟壑遍布、苍老虚浮,“唉…”怅然一声叹息,甚是心疼。
老者年事已高,为了姹月,仍得出来奔波,徒耗心神,怕是寿岁又要折损。
不过,眼前尚有一事,更为急切,忙问道:“二长老,现在来丰被凶兽抓走,咱们该怎么办?”
月古韵一听,方缓和的眉宇,又再次凝紧:“自打二兽出现,老身一直觉得怪异。噬阴兽、噬阳兽族群,与我等仇深似海,为何明明掌控优势,却始终不动真格?”
“譬如大师姐…”转向地上老者,疑道:“她早已陷入昏迷,但那噬阳兽宁肯硬吃我一箭,到达师姐身边,却不伤她性命,只把来丰带走,似乎…”
“师叔的意思,它们是冲来丰来的?”顺着老者话语,月梦寒补充完整,其实在她心中,也早有类似思虑。
进一步,想到几个月前,青庐镇南,噬阳兽出手偷袭,也不知是否同一只?还有,抓走青年,究竟意欲何为?
想不明白,当即收回心思,没有时间纠结,便提出:“二长老,来丰乃本门弟子,且贡献颇大,咱们于情于理,都该前去营救。”
闻言,月古韵叹息一声:“唉,老身又岂是冷血之人?可师姐尚在昏迷,还有诸多弟子需要看顾,根本无从脱身。如若分兵,又太过危险…”
瞧老者左右为难,月梦寒也知为实情,重重一攥拳头,已有决断:“事到如今,只有一个法子了。”
说罢,便自乾坤袋中,取出一根带引线的短棍。
此为正和盟的传信烟火,夺灵大赛期间,若往返路途遇到为难,即可发出求援。
方才状况紧急,周边危机四伏,并非安全之地,若贸然启用,到时被迫离开,恐与援兵失去联络。
月古韵看见,当即点头默许,只又担忧:“就算正和盟赶来,可几个时辰过去,二兽早已逃之夭夭,只怕来丰…”
老者话未说完,含义已然明了,月梦寒深吸一口气,双目凛然,显露决绝之意:“我去!”
“你?你一个人?不行不行,太危险了…”月古韵忙劝道,却也明白,这是唯一的法子。
月梦寒摇头:“关乎到姹月前程,来丰至关重要,绝不可失去,与他一比,梦寒性命不值一提。”
“这…”月古韵张了张口,欲言又止,重复几次,最后叹道:“唉,那好吧。不过,还是老身去,论修为与经验,梦寒你太年轻了。”
“师叔言之有理。但正因如此,此处二十多位弟子,还有师父、白羽枭,保护好她们,责任更为重大。且尚需您主持大局,如何轻易离开?”月梦寒据理力争。
“这…”
“师叔不必担心,梦寒好歹也为踏陆,轻装简行,无有负担,即便遇到埋伏,逃跑也非难事。”见老者言语塞泽,忧心忡忡,月梦寒安抚道。
“好吧…”年轻女子脸庞,坚毅且自信,纠结片刻,月古韵轻叹一声,还是答应了。
但也仔细叮嘱:“梦寒,路上切记小心,莫要鲁莽冲动,更得顾及自身安危,明白吗?”
“明白!”月梦寒应上一声,轻巧跳起,举起短棍,点燃引线。只听“咻”的一声,一道火光射出,在半空中爆开。
霎时间,彩色烟火,辉煌盛大,明亮如昼,经久不息。
而在下方,一点红光驶出,在其照映下,并不显眼,往东北疾驰而去。
余下水潭边,月古韵、白羽枭双双戒备;
木屋内,路冰影一对清眸,忧色深浓,注视着远去的师父;
轿内,年轻弟子们,皆在彷徨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