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风波中心,纪来丰正在头疼。

方才受杨昌启发,也准备厚起脸皮,死赖着不上场。

可当目光聚集而来,其中惊奇、狐疑、讥讽,甚至还有嫉妒,纷纷扑面而来。

霎时,仿佛回到三年前、那不堪回首的婚仪,任他努力维持,心防仍一下击穿。

“唉…”暗叹一声,看样子,方才的计划,怕无法成行咯…

“阁下是姹月弟子?贵派何时有男人了?不知该称呼师兄,还是师弟呢?”接连三道疑问,雷鸣审视着他。

纪来丰不敢耽搁,忙收起思绪,回道:“在下纪来丰,今年二十有六,何时…应该就是这次吧。”

“啊?二十六?这么年轻?寻常参加大赛的,通常都在三十往上。”

“是呀,难不成又是一个顶级天才,可为何五年前不见他?”

“诶?会否半途改换门庭,毕竟姹月一向只有女子。”

周边热切议论,听他如此年轻,皆仔细打量,心中好奇之时,又有些嫉妒。

尤其旁边橙衣,得知身份后,不知不觉远离了些。

“哎呀,还啰嗦什么,管他是男是女,年纪是大是小,赶紧开始吧!”这时,古桑催促道。

“咳咳…”雷鸣正在诧异,闻言一阵头疼,只得开口询问:“来丰师…师弟,这最后一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回答的,却是一句反问:“额…我可以不参加吗?”视线中,比他还小一岁的青年,挠着头,一副心虚模样。

“恩?”雷鸣眯起双眼,疑惑地道:“难不成阁下也是医师,或者阵师?”

“不是。”纪来丰摇头。

听见回答,雷鸣愣了愣,盯着青年,嘴角逐渐讥诮,“呵…”憋了多时的郁闷,似乎有了发泄之处。

……

朗朗晴空,光阳大晒,沙滩上,却是暗流涌动。

直到一声讥讽,刺破了哄闹:“哼哼,方还有人质问雷某,要鹬蚌相争,好坐收渔翁之利。现在果真应验,却不是金岳宗,而是姹月了…”

身为“领袖”的雷鸣,目光讥诮扫动,落在东南联盟中、先前反驳之人身上。

后者听见,眸中尴尬一闪,便将矛头指向纪来丰:“不错,金岳宗尚能冲锋在前,姹月名次还高一位,竟龟缩在后,真是枉称名门。怕是贵派女子,都比阁下勇敢得多!”

“哈哈,说得对…”

“就是,白长这么大个,中看不中用!”

“真要怕的话,别出来丢脸,还是滚回去绣花吧!”

此话一出,自人群中,或是附和,或是讥讽,哄笑声不断。

若在百年前,阴阳初分,姹月强盛,他们自不敢如此,可如今早已衰落,再也无需忌惮。

当然,也有例外。

“诸位稍安勿躁,且听这位师弟解释,或许他有苦衷呢。”只听一声柔和,同样来自东南联盟,乃是女子所发,众人纷纷望去。

“呼…”正被看得发毛,察觉目光减弱,纪来丰松了一口气。

嗓音十分熟悉,是李婉柔,群情激奋之时,这位师姐主动出手,心头一阵暖流划过。

“婉柔师姐说的对,倒是在下唐突了…”青庐门强盛,雷鸣有所忌惮,倒也不去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