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向众人,试着劝道:“地道幽暗阴森,多等一刻,不知会发生何事。后续试炼也不明,先损失一人,实非明智,不如暂且留下他,诸位以为如何?”
“呵呵,又来…”看着那令人嫉妒的俊朗面孔,仍在不遗余力,试图扭转局面,汪光耀暗自冷笑。
但他并不担忧,相信无需他出手,兽血莽汉可不是好惹的。
果不其然,方被阴阳怪气,狮魁心中憋着火,此刻又有人阻挠,再也忍受不住。
当即怒吼道:“夜长梦多,留下岂不成后患?姓阳的,莫要再捣乱,否则连你一起干掉!”
阳万里眉头一皱,但并不退缩,反而向前一步,二人眉目交锋,互不相让。
眼见剑拔弩张,黑暗中,忽传来一声叹息。
随之,平静的嗓音响起:“万里师兄,不必替我求情,来丰是自愿的。”
阳万里愣住了,转向说话之人、算是半个同门的纪来丰,心中讶异不已。
同时也有些责备,他尚在努力,想要维护这位师弟,可后者竟先放弃了。
看出他的心思,纪来丰笑了笑:“实不相瞒,来丰不喜黑暗,尤其方才梦魇,着实吓人。早知如此考验,当时就会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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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还不知会有什么,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呆,倒不如干脆离开。师兄多次援助,来丰感念在心,回头有机会再报吧。”
说罢,拱手施了一礼,直起腰后,迈起步子,往属于自己的一边而去。
突然的举动,狮魁双目一凛,当即做出战斗姿态。
可自来人眼中,平淡并无敌意,好似视而不见。迟疑之后,让开了两步,但双目紧盯,谨防此人偷袭。
视线中,却见奇怪举动,纪来丰举起拳头,伴随彩光一闪,毫不犹豫地砸了下去。
“轰”的震响,来自两个方向,一个在土壁,一个在正中间。
原本坚实地面,突然破裂开来,自其中金光迸射。虽然微弱,可在黑暗中,又出奇的耀眼。
在场之人目光,纷纷受到吸引,被昏黄映照的脸,激动、期待、诱惑,变幻不定。
可下一刻,“铿铿铿铿…”不约而同,七人都抽出了兵器,提在手上,互相戒备着。
甬道已经出现,出口已在不远,战斗随时可能爆发,偷跑也不得不防。
“呵呵…”暗流涌动时,倏地响起一道轻笑,显得那样的违和,令本已凝滞的空气,出现了一丝松动。
皆分出一缕神思,顺着方向望去,却见灰衣青年,靠在土墙上,嘴角含笑,悠然自得。
“你笑什么?”汪光耀冷声质问,本就凝紧的眉头,又皱得更深了。
对于这位妹婿,他早想除之后快,可当洞口一出现,形势却变得微妙,任何一个举动,都会带来连锁反应。
平日他虽然自信,可在这里,论实力他算不上顶端,不得不担忧自身处境,将二人恩怨先放在一边。
可那笑声突兀,听起来,像对他的讥讽,这才忍不住发问。
“师兄可真霸道,来丰都要死了,笑笑都不行吗?”纪来丰呛上一声,环顾四周,又摊开手问:“诸位,到底谁来杀我?”
“噗…”会场二区,看客们屏气敛息,关注试炼进展,倏地一声轻笑,打破了平静。
好奇向上方望去,沉默多时的月梦寒,眼见自家弟子偷懒,却不仅不生气,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当即不少人暗忖,果然有胡闹的门主,就有胡闹的弟子。
土屋内,阳万里也在头疼。
洞口的出现,令形势陡变,再也顾不上杀人。可某人张狂之语,竟主动送上门,这不是找死吗?
可出乎意料,面对弱小叫嚣,不见半分回应,包括狮魁、汪光耀在内,也都迟疑不动。
纪来丰见状,咧起嘴,笑得更灿烂了。
想了想,先对天鹰道:“贵派天泽师兄,天阶考验时,曾主动向石空邀战,勇者无惧,令人佩服。不如这一次,也由师姐动手吧?”
黑暗中,听见他的话语,女子白皙的脸,浮现一抹红色,羞恼却也疑惑。
恼怒的是,汪光耀始作俑者、狮魁强势逼迫,她不过一句话,被此人抓住不放,实在可恨之极。
疑惑的是,突然提及翱天泽,本门的骄傲,不知有何用意,难不成二人相熟?
但无论如何,她已打定主意,宁愿折些面子,不当出头之人,便兀自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