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便将目光转向谢君凛,然后从自己的药箱中拿出脉诊,放到他手边,“还请公子将手放上,容我为公子把脉。”
谢君凛便乖乖的将手放在脉诊上,白雪将手搭在他的脉搏上。
谢君凛便感觉到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正贴在自己的手腕上,他垂眸看着她的小手与自己的大手放在一块儿,只觉得看着十分顺眼。
他的皮肤与白雪的手指接触,感觉那块皮肤正在发烫,而这烫意也渐渐的往他的脸上蔓延,使他苍白的脸色也染上了一抹红晕。
丁大夫看他这副模样,心里暗骂他没出息。平常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没想到碰上自己心仪的姑娘就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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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诊完脉,仔细凑近瞧了瞧谢君凛的脸色,感觉他的脸色越看越红。
她又对谢君凛说了句冒犯了,上手翻动他的眼皮,查看他的眼球。
然后她又仔细询问了他的感受与他受伤的部位。
因为谢君凛受伤的地方刚刚包扎完,白雪也不好拆开查看,只能根据现有的诊断信息推断出伤势。
她对丁大夫道,“五公子应该是受了刀剑伤,刀剑上应是淬了毒,这毒导致伤口一直不能好转,且毒素还有向其他地方扩散的趋势。”
白雪虽只是说了大概,但她仅是通过诊脉和询问就已经将大概情况说出,丁大夫也终于信了她医术不错,是明镜师傅的弟子。
但即使是她的弟子,白雪的针灸术也只得了八分真传,能否为谢君凛逼毒还未可知。
所以白雪就和丁大夫探讨起医术来,两人都是医痴,一讨论就停不下来,都集思广益,提出自己的看法。
谢君凛看白雪和丁大夫谈得正欢,丝毫没有给自己眼神,不禁有些气闷。
这两个大夫是怎么回事?居然把他一个病人晾在一边。
谢夫人毕竟是个大忙人,她看白雪通过了丁大夫的考验,也很是高兴,拉着白雪的手道。
“你就和丁大夫好好研究,有什么事儿你就和。李嬷嬷说,她能满足的都能满足你,不能的她也会来告诉我的,我就先走了。”
然后谢夫人又叮嘱了一番谢君凛好好注意身体就走了,不过,她将李嬷嬷留下照顾白雪。
因为谢君凛这事儿不宜声张,也需尽快治好,白雪就在他的院子里住了下来,住在了西厢房。
她和丁大夫一块在书房讨论,白雪画了一张人体图出来,其实她有一张更精细的,不过放在了白家没有带出来,所以只能手绘一张。
但人体图她已经画过很多遍了,所以倒也得心应手。
然后她对着这张人体图将她要扎的穴位一一指出给丁大夫看,又和他解释了一下这样扎针的功效。
丁大夫觉得可行,于是两人又定好扎针时需要泡的草药以及要喝的药,决定第二天上午一试。
为了让白雪能够更好的了解谢君凛伤势,晚上这趟的换药,丁大夫便交给了白雪来做。
白雪端着盛放了干净的纱布剪子和精心调配的药粉的托盘,敲了敲谢君凛的房门。
一声低沉好听悦耳的声音响起,“进来。”
白雪便推门而入,谢君凛正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听到有人进来,也当是来换药的小厮。
一直等到白雪将托盘放到床旁边的柜子上,然后伸手去扶他起来时,他才发现是白雪给他换药。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发红。
拒绝了白雪想扶他起来的手,手臂用力,谢君凛自己慢慢的坐了起来,白雪赶紧将软枕垫在他的腰背处,让他坐的更加舒服。
然后场面一时有些尴尬起来,白雪先开口打破沉默的气氛。
“还请五公子脱下衣裳,我为您换药。”
谢君凛尴尬的挠挠头,“要不还是让下人来换吧。”
“我是您的大夫,给您换药是很正常的事情,您不要不好意思。”
谢君凛小声嘟囔,“谁说我不好意思了?”
说完,他便脱起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