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雨道:“无论如何,你离开时一定记得叫我,我绝不想再和你分开了。”
公孙玥也知道夏冬即将离开金陵,而她又不像苏清雨那样自由,便不舍地上前抱住了少年。
“冬冬,要记得想我。”
“嗯。夏冬安抚般拍了拍公孙玥的背,迟疑了一会儿后,道:”玥儿姐,若是我姐姐允许的话,那我就……答应……”
“答应什么?”听夏冬语气羞涩,公孙玥顿时兴奋了起来。
“……”夏冬还是没把话说完,轻轻推开了公孙玥,便一下跃上了屋顶,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二女的视野中。
“冬冬!要记得你今日说的话!”公孙玥大声道。
“瞧把你能的。”一旁的苏清雨语气酸溜溜的。
这次公孙玥却没有理会她,只是不舍地望着少年离开的方向,嘴角挂着一个似悲似喜的笑容,眼里噙着泪花。
……
傍晚时分,皇城司的府邸之中。
夏冬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桌上正摆着无数瓶瓶罐罐,还有一盘子清水,以及那封已经快腐烂的信纸。
他从桌上拿起几个不知名的小罐子,将里面的液体倒了些进盘子中,和清水混合起来,接着便小心翼翼的捧起那封信纸,将它浸入了盘中。
不多时,只见信上模糊的字迹突然开始发生了变化,深色的墨迹越来越深,而浅色的墨迹则越来越浅,很快就变得层次分明起来,字迹也渐渐可以辨认。
“师叔见安,不孝子弟袁……”夏冬喃喃念道,“日前有江南富商祝家一行,为女求医,前来金陵。寻至弟子处,惊闻此病乃虚寒症也。”
“此女年方九岁,恰与昔年曾为贼子所掳之公主殿下相当。故弟子以为,此女当为公主无疑。”
“然弟子询祝家家主祝远,远曰,昔有其恩人将公主交于远手,托远抚养。弟子再三追问,远终道其恩人之名,乃邹大也……”
“邹大?”夏冬心里回忆了一下,感觉并没有印象,只得继续往下念。
“弟子忆起在长安时,师父曾道,邹大者,乃一人所杜撰之假名也。思前想后,弟子仍觉此事当告知师叔,邹大正乃……”
看到最后几个字之时,夏冬瞬间瞳孔增大、汗毛倒竖。
“不,这、这怎么可能?”他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道。
(第三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