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殃是好人，他用着他最微薄的力量帮她。

可沈晚姝到现在都还在利用他。

她知道她不是好人。

回过神来，她只是轻轻点头。

谢如殃黑眸望她，唇瓣轻启：“公主是自愿的吗？”

他曾见过裴应衍霸道又强势的一面，不顾公主的意愿，对她做出那样的事，逼的她冷眼相向，讽刺又流露出最真性情的模样。

也见过公主最终动容，沉溺在裴应衍怀中的姿容。

裴应衍若是真心对待公主，尊敬公主，谢如殃只会祝福。

但公主美艳聪慧，明明能摆脱一切，为何要被裴应衍掌控着一切，这是不平等的一段关系。

公主应该被宠爱着，如同先帝宠爱女儿一般，时时刻刻呵护着她，而不是让她担惊受怕。

谢如殃不会让公主被迫。

除非一开始，就是公主自愿的。

谢如殃垂眸看着眼前的少女，长长的睫羽覆盖在眼睑上，盖住了他眼中的其他情绪。

公主聪慧过人，心中有计，或许她嫁给裴应衍，只是对策。

谢如殃更希望公主可以利用他，帮助公主的初衷已经逐渐忘记，他只记得他要帮公主。

沈晚姝神色动容，看着他这样的眼神，一瞬间觉得他似乎看透了她。

但这样的话她早就已经对陆秋辞说过，所以即便谢如殃对她的看法如何改观，沈晚姝也并不在意。

系统：【公主，你可以说话了。】

沈晚姝轻咳了咳，言简意骇，嗓音微哑：“谢大人，陛下已经知晓你与本宫对他下毒，等你将本宫送回后，你便立马出宫。”

她还记得沈慕危放下的狠话，为了避免拖累无辜人，且谢如殃所做也是因为她，她必须要提醒。

谢如殃只是笑了一下，神色淡然，好似知晓这事暴露。

“公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微臣明白有这一日，微臣不要紧，只求没有连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