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混杂了某种更深层次的复杂感情。

对此，

陈牧并没有深究的打算。

他只是扮演着一名倾听者的角色，跟在女子的身后，用双眼打量着眼前的山峰。

灵剑峰！

一个老头梦里喝醉酒时，念叨过不下千百遍的地方。

抬眼望去，只见七十二峰连绵起伏，峰峦叠嶂。

灵剑峰矗立其中，宛若一柄倒立的长剑，剑尖朝天，直冲云霄，乃是除了天道峰之外的第二高峰，一览众山小！

嵯峨黛绿的山峰之上，满是蓊郁荫翳的林木，四周皆是云雾缭绕，一派仙家气象，美不胜收。

而沿着石阶蜿蜒向上，四周林间溪流环绕，不时可见灵猴攀爬、仙鹤饮水、火鸟吐焰、金鲤腾空。

端是神仙居所，修行圣地！

陈牧能够感觉到，身处上清宗山门七十二峰之中，哪怕是寻常的呼吸吐纳，皆是修行。

纯粹到了极致的天地灵气，哪怕不经过功法的转化，炼成真元汇入丹田灵海，也能自然地沿着经脉血液流动，祛病延年，强健体魄。

即使是凡人在山中生活，长命百岁都不是梦。

何况是吸纳天地灵气的修士，于此间打坐修行，吸食日月精华，更是事半功倍，一日修行可抵外界十日苦修！

难怪世间修士，皆眷恋洞天福地，若是有一方钟灵毓秀的小世界诞生，立即能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争夺不休。

只是，

师父他老人家，为什么千叮咛万嘱咐，自己绝不可入山中修行呢？

说起来，他的确隐隐有种感觉，虽然这灵剑峰的灵气纯粹浓郁，对一般修士而言，拥有堪称致命的吸引力。

但他只是进了山中一日不到，就已经察觉体内丹田气海，出现了些许异常。

似乎是，

对这种纯粹到极致的天地灵气，

隐隐有种排斥抗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