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影绰绰反正都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少敌军,对面射了几波箭效果不明显,就开始用上了火羽箭。当火羽箭射进这刺猬一般的防御阵型里,透过光亮,照射下那闪着寒光的刀芒,雪亮能折射火光的盔甲,如同镜子一般的圆盾,直接让这些大体看清来者装备的弓弩手们大大地吸一口冷气。
赶紧给这军情向上传报,很快八皇子就带着自己的亲卫上来了,身后跟着从翁城里出来的精锐刀盾兵。举着火把犹如火龙朝坍塌的位置而来。
八皇子站在远处也大概看清这边的情况,开始吩咐亲卫带着一些敢死队上去破阵。十丈宽的城墙上一次性也投入不了太多的人手,连百人都排不下,这不几波试探性破阵都是己方无功而返。这如同刺猬般的防御阵型无从下嘴,赶紧命人给十台床弩挪过来破开这无可奈何的阵。
不多时,数人一组将笨重的床弩给挪了过来,在火把的照射下赶紧安装巨箭。大杀气上场果真就是不一样,差不多百步的距离一箭过去,但凡命中皆能听见哀嚎声或者物品碎裂的声。
好巧不巧,这一面就是赵云率领的一千五百人,他也无济于事,床弩巨大的力量射过来,哪怕是盾牌都已经互相卡在一起,能够抵消很多冲击力,可也只能抵挡住十之三、四罢了,好在床弩的射速不够快,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的缘故比平时慢上太多,哪怕是有火把照明这准头也是非常差,就算如此这一千五百人实际上到城墙上也就不足一千四,有几十人在漆黑的夜里跑半道踩空摔倒滚下斜坡,这些人生死未知。可每一轮齐射过来,都会有那么三两根巨弩箭射进来,导致三五人的伤亡,现在就是拿命耗时间。
赵云一把抓过身旁跟着自己一路从之前那个十人小队,混到现在的袍泽说道:“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你赶紧下去向大将军讨令,请求支援,让那些投石机在我们前方百步沿伸打击。赶紧去,哪怕是巨石砸到我们头顶也不怨人家,只怪自己时运不济。”
“是,将军,卑职这就去。”这位哥们也知道事情轻重缓急,得到任务赶紧举起小圆盾护着自己的要害向后退走,这不是最危险的时候,从那崎岖不平的斜坡走下去,才是最危险的,上山容易,下山难啊。不是没有道理的,好在这位哥们,借着火光凭借自己的身手矫健和一身上好的盔甲被墙头射了几箭,也是毫发无损的退了下去。
漆黑的夜,凭借方向感,走错些地方,验明正身后,终于找到骑在马上的廉颇老帅,把赵云请求的事情一说。
廉颇捋着胡须沉思不过两息就答应了这个请求,吩咐在一旁值守的亲兵去传军令。
果然约摸过了一炷香后,巨石、燃烧的木墩纷纷开始在赵云阵前延伸打击而过,用操作投石机的老兵的原话:“这段城墙都砸了一个月了,城墙哪里有条缝我都门清,何况是砸城头,放心吧!百步距离延伸而已,不敢说能百发百中,可我闭着眼睛就能把石头给投上去。”
随着那些佯攻部队靠近城墙,锦州军的攻势也越发猛烈。好像是从黑暗中杀出来,无穷无尽的锦州军。城墙上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也在为他们加油鼓劲,黑暗在不断地吞噬着敌人的抵抗意志。
可能是朝城下砸滚木礌石的人故意懈怠,哪怕是佯攻也打的有来有回,双方死伤也不大。
慕容云海这边也很快遭到了守城疯狂的破阵,数台投石机砸过来,重伤的比床弩要多上许多,只要被命中就是数人骨断吐血的下场。
这伤亡谁也扛不住,当然必须得向后请求支援。付出三百余人伤亡的惨重代价后终于等到己方投石机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