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刘文静道,“你看下面那些人都在排队,怎么可能只卖出去两百匹,你这人长得倒是一脸正气,说话却乱七八糟!”
“我昨天一大早就坐在这里,到傍晚这家商行关门,每一个拿出布匹的,我都数过。”青年说道,“前些天还有几个大商行的东家来这里拿货,等他们拿完货,昨天基本上是个人在购买。一共两百匹,不多不少。”
“你说两百匹就两百匹?”刘文静呵呵笑道,“要不要我们打赌?”
“赌什么呢?”少女立刻接过话来。
“就赌你这个小丫头呀!我赢了,你跟我回去!”
“不要脸的臭流氓!”
“敢不敢赌?”刘文静一脸信誓旦旦。
“不必赌了,他说的应该是对的。”李彦说道。
“公子,此话不过就是读了两天书的臭老九,这种人我见多了,以为读了两天书,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其实就是个屁……”
李彦却不理会刘文静,而是看着这个青年道:“昨天卖两百匹可能只是偶然,你根据一个偶然就断定朝廷不能赚大钱,是否有些武断?”
“我自然不是仅仅靠两百匹来断定的。”
李彦顿时来了兴趣,问道:“那是什么?”
“靠银两的支付和找零。”青年说道,“一个商行每天的成交上限不在于商品数量,而在于找零。碎银无法把控,更不方便衡量,有需求的人,只能回去再想办法分开银子。否则这交易如何进行下去呢?”
刘文静顿时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似乎有点道理,但转瞬又说道:“那铜钱呢?”
“铜钱笨重,两个月前京师还在传闻陛下驾崩于前线,京师经历半年多混乱,治安刚刚有好转,谁敢挎着一大包铜钱来买东西?”
刘文静又愣了一下,这人的思维竟然没有死角。
可恶啊!我刘文静居然找不到地方攻击他!
“你少扯淡!你就是妖言惑众!”
当道理说不赢了,我们可以扣帽子啊!
我们的徐国公,那可是完全没有节操的!
李彦却更加来兴趣了,他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
其实货币的问题,在他的计划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