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晏老贼在宫外有能耐,但在这座皇宫里,尤其是八皇子被关押在殿宗的时候,局面完全由他大皇子左右。
这座皇宫里的巡防军都是他的人,今日只要黄老贼进了宫,就别想再活着出去。
没有雨的阴冷天,整个世界,显得灰白单调,也往往更令人烦躁。
黄晏带甲佩刀入宫,脸色很暗,眼神里透露出阴戾,他身后的部队,脚步急促,刀枪上的寒芒,令一路的太监和宫女纷纷避靠宫墙,垂目不敢直视。
无论谁看到这一幕,都知道事情已经不简单了,皇宫里的天要变。
“黄太尉,你带甲佩刀入宫,该当何罪?”
“杀!”
黄晏低吟的口气中,带着对生命的藐视,他走过长长的离天甬道,从广南门开始,清除障碍。
东宫正殿里,这一次,大皇子表现出他难得的明睿,他将自己的势力收拢,没有去阻止黄晏的一路逼近。
他坚信自己能在金朝殿给黄晏致命一击!
而八皇子在殿宗暗深的牢墙里。
殿宗中的黑甲军面无表情得林立着,他们大多是遗孤,没有太多能被威胁的弱点,更重要的一点是,殿宗首司这个人,他是个很“孤僻”的人,他只顾守着这座殿宗,似乎有些油盐不进。
殿宗首司坐在八皇子面前,一个在铁栏里面,一个在过道上。能进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再回到从前的身份,即便能活着出去,也只是人出去了。
殿宗是个很奇怪的地方,这里不考虑罪与无罪,也可以说圣上关起来的人,是否有罪,并不重要。
殿宗首司不会去管皇宫外面的事,但宫里发生的事,他一清二楚,无论昨夜的还是今日的。
“八殿下,就不想说些什么?”
八皇子知道,此刻,外面的事情,殿宗首司应该会比他更清楚,所以不是想和自己聊火烧丽华宫和酒中下药的事情,这两件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殿宗首司大人认为谁才会是,最后那个站着的人?”
“我不得不佩服八殿下这份处之泰然的心境,无论是谁,对八殿下来说,都只有一个结果吧!”
殿宗首司在想,外面结束后,他也只有一个结果,他没有依附任何势力,也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待在这座殿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