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挣扎了短短片刻,大脑便逐渐昏沉,反抗的力气越来越小。
终于,头一歪,软软地倒在鸭舌帽的怀里。
*
有耀眼的灯光照射在脸上,刺得眼睛生疼。
谢容只觉得眼皮沉重无比,努力想睁开眼瞧瞧,可平日眨眼的简单动作,今日却格外费力。
脑袋微晃,费了半天的劲儿,密长睫毛如羽翼般颤抖许久, 终于缓缓睁开了千斤重的眼皮。
一盏白炽灯在眼前散发着强烈光线,睁眼的一瞬间被灯光一晃,几乎看不清周遭环境。
谢容支撑着软绵的身子勉强坐起,环视一圈。
身体的本能在微微颤抖。
在原主的记忆里,他曾被关在这所阴暗逼仄的地下室足足三个月,日日遭受囚禁和殴打,是一段刻在骨子里不堪回首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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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融入血肉,如同跗骨之蛆。
哐当——
地下室铁门处传来一声巨响,白余年那张欠揍的脸出现在眼前。
面上,居然罕见的浮现出愧疚之色。
“阿容,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带你回别墅,但是阿清的心脏病不能再等了,而你的心脏又与他相匹配,所以……”
所以你就让老子死。
你脸上的愧疚是拿来给老子看的,一点实用价值都没有。
谢容艰难的将这几句话消化掉,提炼出有用的关键信息,不敢置信地抬头,脸色惨白,磕磕绊绊道:
“年哥,你……你什么意思,你想把我的心脏,换给文清?”
白余年艰难点了点头。
像是心底的愧疚实在让人觉得难受,白余年上前一把将谢容搂在怀里,安慰道:
“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