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生所坚持的，难道都是错的吗？

“其实相比你的那两位同事，我最佩服的还是你数十年如一日的坚持，但你的信条，我属实不能认同。”

凯多笑了笑：“对了，那天的神话故事我还没讲完呢，食人血肉，又背景强大的三位妖魔，最终面对的，是满天神佛全部出动，并且以莫大的法力强制一举擒拿。”

“佛祖有没有坐在那里诵经超度，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把那些妖怪念死？”

“有些人劝善管用，有些人劝善那就是对牛弹琴，遇到不同的选择时，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

“当然，你也别来劝我，对我没用。我敬佩你们对信念的坚持，但我看不起你们海军奉行的‘正义’！”

凯多做出结语道：“但这些，我从来都没跟卢卡讲起，孩子的心过于纯净，最好不要沾染这种东西。你不一样，你早就明白，只是自己力量微小，所以和你的同事一样选择沉默了。”

凯多最后又指了指一旁的无头尸体，泽法看的真切明白，那正是毒狼欧内斯特：

“再见了，大叔，在你家白吃白住这么长时间，那个下三滥的人头就当我送给你的礼物，我们两不相欠了。”

凯多最后扶着树木站了起来，他身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恢复到了能够行动自如的状态，不再停留，径自顶着风雨离去。

留下泽法还在原地思索，久久不能释怀。

“亲爱的？”

“爸爸！”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两道熟悉的声音，泽法虎躯一震，猛回过头去，他的双眼很快瞪圆了，两行热泪涌出眼眶。

我还以为已经失去你们了。

但谢天谢地，你们还在。

他伸出双手，将那份失而复得的东西，重新牢牢拥入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