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白无奈赞同道:“好吧,就依从孙兄的意思。”
这时,桂满园的仆从上来问话:“掌柜的,这卫掌柜一家的丧仪已经完了,那群和尚们的法事钱也已经给了,方才江小公子自行回去了,咱们剩下的几位是坐马车走还是?”
江星白闻言看了原先江秋桐所在的位置,果然已经离去,接着便嘱咐下人们:“这样吧,你们几个将此处好生清理一下,完事之后你们架着马车回到商行里吧,我陪着这几位客人四处走走散散心。”接着又拿出几个白皮素封的信封,说道:“你们几个这些日子也辛苦了,虽说这白事的钱不吉利,但就当是你们几个这几日的工钱了,今日事毕,回去好好休息一番,明日还有别的事要忙!”
下人老实接过江星白的白包,说道:“多谢掌柜的,我知道了。”
江星白安排好眼前事宜之后,对着孙尚儒几人说道:“好了,今日的事算是做完了,接下来,江某带几位四处走走吧。”
众人并未异议,于是由江星白领头,几人漫步而行。
孙尚琂看着江星白,又想起了方才江秋桐不告而别,打趣说道:“喂,江星白,这两天认识你们到现在,你这弟弟不过是对我们,对你都没有三句话吧,你这弟弟是亲生的吗?”
这话一出,柳湘凝赶紧推了孙尚琂一把:“小琂——”
接着,江星白无奈地苦笑道:“唉,少年时家中连连不幸,我这弟弟受尽了白眼和苦难,而且家父离世,与我又有莫大关系,他那时年纪尚小,心中难免偏激,如今这样也是没办法。”
孙尚琂听到江星白难得的无奈话语,心头不禁泛起一阵微妙的难受,但她是乐观爱笑之人,于是很快又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带着一丝调皮的笑容打趣道:“不过,我们今日也算是见识到了江掌柜的威望了,你江大掌柜还没说几句话呢,整个邯郸城的商户们就如潮水般涌来,争相要给你送钱送物。若是将来有人说你不是邯郸一霸,恐怕连我自己都不信了呢!”
孙尚琂的这番话让原本稍显沉重的氛围瞬间轻松了许多,江星白原本稍有的伤感也被她这一逗弄得烟消云散,转而爆发出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孙小姐,你可真是会开玩笑,呵呵呵呵——”
周围的孙尚儒几人也是被这一番对话逗得忍俊不禁,他们实在赞叹孙尚琂的机智和情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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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星白在笑声过后,却又露出了一丝愁容:“孙小姐,这钱我固然不缺,但人情世故和这背后的责任,可真是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啊!你不知道,原本我管理的北方数省生意已经够我忙的了。现在梅老夫人又给了我这份殊荣,再加上这些商户们的一再推崇,唉,难呢,难呢!”
孙尚儒见状,微笑着道:“江兄,看着你在这邯郸城的声望,就知晓江兄平日里的义举和善举不知做了多少,现在众人相拖,江兄堂堂男儿,怎么老说难字?”
江星白听了孙尚儒的话,嘴角扬起一阵笑意,他看着孙尚儒,淡然回答道:“孙小公子教训得是,我往后可不敢再这么肆意卸担子了,毕竟,诸位称呼我一声江掌柜嘛,哈哈哈哈——”
孙尚儒与江星白相视一笑,接着孙尚儒又问道:“诶,江兄,那今日头七丧仪上的万大全万镖头和上官先生,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能不能给我讲讲?”
“好,这聊天讲故事的事,对于江某来说却是不难的,几位,且听我道来——”江星白边走边聊。
管家这边的活计已经做完,看着江星白还要和孙尚儒他们叙谈一番,立即会意地带着几个自家伙计驾车离开。
而孙尚俍和柳湘凝走在最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向后看了一眼,看着那两座孤零零的新坟和这一片寂寥之感,两人未曾言语只是互相相视一眼,默默跟在江星白和孙尚儒之后。
而在孙尚儒一行人之后数十步,还有一位白衣秀士暗随其后,只见其衣袍随风飘展,只见背影不见其面,气息几乎全被隐藏了起来,连孙尚俍和柳湘凝都未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