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你是说陈留水那个老不死的？没错！”

李知恩冷笑了一声：“那个老不死的，可不是你爷爷，你就是一个他意外捡到的小子罢了！”

陈长生眼神一下变得冰冷，身上杀气滚滚而出：“你为什么要害死爷爷？”

就算自己不是爷爷的亲孙子，但这些年，没有爷爷，他只怕也早就冻死在哪个寒风凛冽的大雪夜里了。

不管爷爷有什么算计，他终究是与自己相依为命那么久的爷爷。

“为什么？为什么？老子作为他的衣钵弟子，他的东西，为什么不能给我？啊！你说说为什么？”

李知恩提起这些，有些难以压抑自己的情绪，他站在裂缝边缘，声音冷厉：“他都快死了，为什么好东西还要带走？不能留给我？你说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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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生沉默，接着冷声开口：“所以，你就弑师？”

李知恩略微有些讶异，紧接有些恍然道：“陈长生，你是不是早就猜到，陈留水是老子的师尊？有意思，看样子，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要多得多！”

“让我想想，你是从哪里开始知道的？是老子说在一个寒风凛冽的大雪夜里，激发了师尊的暗伤？还是老子在你面前提过这些...”

“都不是！”

陈长生打断了李知恩的思索，直接了当的开口道：“是他在死之前，告诉我，血河门无法无天，要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是他在窗户前，看了你一眼，是我在问功台看到了一切，是你每年都在土地庙前寻找的身影。

“我记得你，带我上山前，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而是第八次见面，你每一年，都会来青溪镇，都会在土地庙里探寻，因为，那里，是爷爷最后气息残存的地方，那里，也是你线索终断的地方。”

“原来你到过问功台...”

李知恩似乎一瞬间想明白了，他埋藏在心底的戾气再也压制不住，他扶着裂缝朝里嘶吼：“你知道这一切又如何？你终究翻不出老子的手掌心!”

"是吗？”

陈长生沉默了片刻，冷声开口道：“李知恩，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见过八次，为何是第八次，我把你带到了家里？你在算计的同时，有没有想过，也有人在算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