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闹了半晌,小欧若拉还是猴在身上,连捶带打圈着脖子不肯下来。项玄黄被她闹腾几下,胸口处早就气血翻涌,没等纪少典上前解围,一缕鲜血已从鼻腔处渗出,脚下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纪少典见势不妙,赶紧扳开小欧若拉,与龙千日一左一右搀住项玄黄。回顾老六,纪少典声色俱厉问道:“老六,这是怎么回事?!”
“不关老六事,一点小伤......”项玄黄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可话没说完,一阵天旋地转便已晕厥过去。
深夜时分,项玄黄悠悠醒来。
睁眼看时,却见自己身在小木屋,床边坐着小欧若拉和一名老者,身旁还站着老六和端着药碗的花姐。
一见他醒来,小欧若拉那双大眼睛立刻泛出泪花,嘤嘤泣道:“玄黄哥哥......都怪我不好,我不该乱说话咒你来着......”
“傻孩子!”项玄黄支起身子靠在榻上,望了眼旁边的老者问道:“这位是岐伯大人?”
“项大人好记性!”岐伯笑道:“大少典让老朽过来帮大人看诊,可老朽眼拙,竟看不出大人有何症状,但......”
他顿了顿,见项玄黄脸上并无半分关切神色,只得继续说道:“老朽见大人昏睡时全身发亮透着红光,有时又透着绿光,心想这或许是阳魂阴魄互不妥协的结果。阳盛阴衰时是红光,阴盛阳衰时呈现绿光。水火不能相济、阴阳无法调和,终至相互攻伐,灵智因之受损才导致方才晕厥。”
项玄黄颔首说道:“老先生真是神医。项某这病大概算是遗传,有一说是离魂症,有一说是魂不守魄。”
说到这里,他接连喘息几下,又继续说道:“平日......平日里也不见异样,可一旦受伤便开始折磨人,大白天燥热难耐,晚上又是阴寒无比,昼夜交替还会寒热交加,端是让人烦恼。”
喘息稍定,项玄黄又道:“不过也不要紧,自己事自己知晓,静养几日,能好自然就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