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几名素服丫鬟、端着托盘缓缓走来的安逸低咳一声,算是给禺财解了围。众人吃了些糕点,喘了几口特别幸福的粗气才问起项玄黄。
安逸从身后丫鬟手中接过叠满木盒的托盘说道:“主公正在接见六爷和拓跋太吉兄弟,说几位大人自便,晚宴恐怕也要作罢。”
众人心想也是。
毕竟燕斥候的死对他打击很大,能够容得下他们几位在此试炼,已是给足禺福的面子了。
想到这里,禺柏遂拱手说道:“叨扰府上实在过意不去。请安兄弟转告城主大人,以后若有差遣定当万死不辞。”
安逸躬身放下托盘说道:“大长老言重了,安逸就在远处伺候,有事喊一声就好。”
夜幕降临。
项玄黄独自站在露台,静静看着千亩湖畔跪在燕斥候灵前重新结拜兄弟的老六、鞑子、墩子和拓跋太吉。
燕斥候虽然走了,但老六和拓跋太吉却成长起来,这让他在悲痛之余多少得了些安慰。
原本,他以为得知燕斥候死讯时,老六会弃了花姐等人直接跑回来奔丧。哪知老六不动声色,一直等到货物及尸解兽交接完毕,向他复命之后才换上孝服前去祭拜。
祭台前,鞑子大发雷霆对着老六就是一轮胖揍。
老六一声不吭任其打骂。
直到拓跋太吉复命完毕,带着夏观澜、张雾月、韩听雪前去祭拜时才扯开鞑子,这时老六已经被鞑子打得鼻青脸肿,几乎不成人样。
“鞑子哥、墩子哥!”拓跋太吉气得全身颤抖,指着鞑子墩子大声哭道:“六哥不是铁石心肠,而是公务在身不能擅离职守。你们是跟着燕老大的,军令如山这话老大说过没有?先公后私,不能因私废公的话你们记不记得?”
墩子低头垂泪,“说过,也记得!”
“那是拿下韩上城当晚老大从褚石燕的抽屉里找到纳降书,摔在我脸上指着我鼻子骂娘时说的!他说我不该为了韩听雪一家死难放弃对褚石燕的招降,当时你和鞑子哥都在场吧?”
“都在......”鞑子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