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螺春呢?”
“碧螺春、雨前龙井都不喝,一身鼻子都问不出味儿......”
“那还是大红袍吧!”
“大红袍是用玻璃杯泡的吗?”
禺虢差点气疯,冷哼一声说道:“你问问绡蓝,我的茶壶盖碗都上哪去了?”
项玄黄一愣,这才想起扔在地上的托盘。
托盘里空无一物。
即使有,估计此刻也是碎了一地。
看来,此前被绡蓝收走的茶壶盖碗,不是连同茶叶一起扔了,就是茶叶连同茶壶盖碗一起扔了。
也难怪托盘落地时,禺虢满脸都是生无可恋。
此时,绡蓝似乎听懂两人的对话。她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猛地抢起地上的托盘躲进项玄黄的身后。
“茶......茶壶呢?”她张惶四顾,言语中已经带着哭腔,“我的茶壶呢......”
“茶壶死了。”禺虢冷冷说道:“被你弄死的......”
“你疯了!”项玄黄怒目相视,“有你这么当长辈的吗?!”
“海族就是这样,既然是沉没成本,又何必留恋。”
“沉......”项玄黄哑口无言。
他记得,自己曾在食脑之蛆以及琅嬛绛阙两件事上有过“沉没成本”的表述,只不知是被禺虢听到了,还是对眼前的绡蓝也持有同样的看法。
“很奇怪吗?”禺虢淡漠一笑,端起茶杯轻轻放在身前,“你的一举一动,也包括你在无色无相的所有行动,都在我的耳目之下。”
“原来海神这么看得起我。”项玄黄挠了挠鼻梁,回身走到禺虢对面,缓缓坐下。
禺虢笑了,“实力使然,实在不允许低调。太过低调,也不利于彼此沟通。”
“好像有些道理,可以开诚布公何必遮遮掩掩。”
“说到底,你我都是同一类人......”
“怎么说?”
“理性,也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