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禺福、禺柏岁和银羽西门,单说窗外那堆水鬼和天上雷蛟,他被堵在茶室窗外,你说他是怎么凭空出现在茶室中央的?”
“这......”禺东临有些挠头,“换作老夫与祝天宫,只怕也难达到。”
“所以,在你未归之前,我一直拖住他。直到好话说尽即将谈崩才对他出手,而且还是重手!”
“你是说‘绝对控制’?!”
“当然,”禺虢禁不住有些得意,“这种时候千万不能有妇人之仁。也幸好是灵魂魄三体‘绝对控制’......”
“怎么?”
“没什么,”禺虢嘿嘿笑道:“这小子,灵境与体魄端是恐怖,好在魂体稍有短板,否则,可能会是阴沟里翻船。”
“不会伤着他吧?一......一个白痴,对我们也没有多大用处。”
“放心,真伤着了,也只能怪他运气不好。”
“嗯......”禺东临缓缓点头,“可就算他是天地境,与蜃景奇观背后的存在又有什么关系呢?”
“自然是有!这么多凑巧相互叠加,几率是多少?还有那小子给你分析的,那叫一个头头是道,简直就是早有答案,然后顺着你的思路不停给你纠正方向。”
“你的意思是,这小子本就知道蜃渊的底细,借着这次机会不动声色告诉我们如何免疫如何对抗蜃渊?”
“就是这个意思!”
“可他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你呀你......”
禺虢低头,从身旁博古架的最底层取下一罐茶叶,又从珍宝笼中小心翼翼拿出一只紫砂茶壶,慢条斯理装上茶叶后才提起铁壶,注入烧至蟹目的开水。
“这可是孤诣禅师留下的大红袍。要说制茶水准,铁佛寺的沽茗和尚还得称他师兄......”
“行行行!”禺东临一脸不耐说道:“办完小主交代的事,马上去一趟普陀胜景帮你要些。刚才说到哪了,赶紧说!”
“哪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还有什么意思?”
“不和你斗嘴。”禺虢笑道:“我想说好东西要自己人分享,这是咱们老哥俩的茶,那小子还不够班。”说着,他推开身后的窗户,拿起泡给项玄黄的玻璃杯往窗外扔去,“孩子们,好茶一杯,赏你们了!”
话音未落,无数人头鱼身的怪物从黑漆漆的水中蹿起,一时间嘶吼声不断,噼噼啪啪打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