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一旁见了,努嘴偷笑道:“这下好了,被少主逮个正着!”
金妄真满脸尴尬,只好呼退灵奴,陪笑道:“秋雨仙子,误会啦!今日准备给少主讲演,不想少主下山去了。小老儿左右等待,是又困又乏,便借饮仙酒提神醒脑!”
原来金妄真是叶鸣扬诸多师父之一。聆夜宫对少主修为和手段十分苛刻。诸如修真手段,炼器、丹药、阵法、符菉,都是聆夜宫名家教习,十分严苛。还需另一类教习,博闻杂学。还需要传授拍卖大会运作,品鉴珍宝,草药识别,诸界诸州地理,诸派功法秘籍,皆要做到熟知。只因聆夜宫少主的另一重身份,便是无声阁名义阁主。无声阁拍卖的丹药,草药,珍宝都是诸界顶级珍材,便是大乘修士亦是多有所求。无声阁便是聆夜宫修真界的根本。作为聆夜宫少主,需要熟知无声阁如何做修真界生意,更需亲自经营。
金妄真便是另一类教习,而这金妄真则更为另类。原本金妄真是一凡人之国的结丹修士,不知何故,引得诸多仇人追杀,其中有数名元婴修士,诸多结丹修士。以修真界的境界差距,按理金妄真毫无生路。偏偏这金妄真逃了十余年,跑遍数十国,硬生生逃得性命。最终追杀之人,羞愧无颜,放弃追杀。一时金妄真,名声大噪。金妄真喜爱各处酒馆饮酒,喝完也不付账,便在酒馆评书,只说那些各家修士如何愚笨不堪,自己如何戏耍乔装。最终引得仇人再次追杀,更有修神修士参与其中,这下金妄真逃跑当真狼狈不堪之际,恰巧被凡尘游历的天通真人救下,知其事迹,金妄真献逃命八十一术,颇为有趣。便让金妄真教习叶鸣扬。叶鸣扬平时修炼繁多,独独金妄真教习时,最是轻松,两人饮酒作乐,金妄真口若悬河,说自己逃命之法,当作故事来听。说完逃命故事,便将胡编乱造凡间趣闻诡事,自家奇书轶闻,再胡编乱造仙界故事,倒是逗的叶鸣扬大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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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鸣扬不过佯装生气,嬉笑问道:“金师,今日有哪些仙界故事,说来听听!那仙酒我便再送几壶!”
一边对秋雨道:“秋雨姐姐,快些去把药园里千年的‘泽元果’摘些来,再把西宋国进贡的灵芝糕取来。”
金妄真眯眼笑道:“少主,妙哉妙哉!小老儿馋那‘泽元果’儿多时了。那‘灵芝糕’,软嫩可鲜,秋雨仙子快快取来,小老儿此番元婴中阶便妥了!”
秋雨无奈道:“少主如今这般惫懒,你这老头儿当真首功!”
金妄真道:“秋雨仙子,所言谬哉!以老夫所见,少主天资卓越,只要少主愿意,皆能学成。却不知天资越高,大道越难行远。若只是强修强炼,便是修到真仙,恐怕也是一场空。还不如及时行乐,惫懒一些的好。”
秋雨气道:“老头儿,你尽说些歪理。按你说来,真仙都是一场空的话,那我等下界修士,求大道何在?”
金妄真大笑道:“大道之途,于心于真,于真于假,于假于幻。终不过是大梦一场罢了!”
叶鸣扬摆手道:“不要论道,我都听腻了。且说说你上次说古书中记载的先天灵宝。这个有意思,说来听听!”
秋雨不理两人瞎扯,便去药园取果了。
金妄真饮了一杯,笑道:“公子是聆夜宫少主,什么灵宝没见过?怎么也听信老夫胡扯先天灵宝之事!”
叶鸣扬道:“寻常灵宝,品阶虽好,不过是我等下界炼器所铸。难说珍贵二字!本命灵器,用先天灵材锻造,修士用丹田培育,随修士修为境界增强。而我等下界,最高大乘境界,培育岁月不过万载!若是修成真仙,大罗境界,想必本命灵器方才威力巨大。听闻先天灵宝是一界混沌初开,长成的灵物,经历无数岁月,自有超脱一界法则之力,才是真真稀罕之物!”
金妄真若有所思,叹道:“少主博学多识,那古籍中所说‘先天灵宝’确实是混沌初开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