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办公室墙上的玻璃隔断，赵芷看到仪器后面孙研究员在低头忙他的实验。

“需要我们怎么配合你直接吩咐。”包拯说。

“帮我把贝塔射线扬尘探测仪的发射源递给我，展昭，在你后面的墙角，柜子边。”赵芷掏出刚才在化学纤维研究院拿回来的塑料袋放到桌子上，然后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培养皿，打开塑料袋，把塑料袋里面刚才在化学纤维研究院收集回来的那一点黑色的沥青一样的东西放到培养皿的中央。

展昭把贝塔射线源拿过来，当在培养皿旁边。赵芷把培养皿用一个玻璃罩罩起来，移动贝塔射线源对准玻璃上的一个小口。

“防辐射服领回来了，我多领了几套，先放着，方便使用。”何根敲敲门就推门进来了。

“每个人都穿好防辐射服，等会我们开始做实验，给你们看看什么叫无中生有。”赵芷说。

众人每人拿了一套防辐射服，穿好。

赵芷将贝塔射线源通电，打开开关，玻璃罩里培养皿中央的黑点一下变成了鸡蛋大小的东西。

“哇，真是神奇，怎么那点东西能膨胀那么大？”展昭问，“像气球一样膨胀得那么快。真是不可思议。”

过了几秒钟，那个鸡蛋大小的东西不再膨胀，赵芷关掉贝塔射线源的电源，脱下防辐射服上的帽子。

“根据贝塔射线，还有它的这个反应，初步确认这一点黑色的物质就是超固态物质，也就是龙美研究的超固态物质。”赵芷说。“超固态物质就是在140万大气压强下，把原子里的电子压出来，剩下原子核堆积在一起的物质。密度非常大，所以刚才那一丁点，就可以膨胀上百倍，其实真实把原来物质原子的电子补回去，一粒细沙的超固态物质，可以膨胀成一个人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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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过来也成立吗？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把一个人全身脱去电子超固态的话，那么他就会变成一粒细沙对不对？”刘兴问。

赵芷看了看刘兴，边脱下防辐射服，停了一会，“理想状态下，是的。”

包拯若有所思，然后脱下防辐射服的帽子，“那是不是龙美已经脱电，变成五态人，超固态化了？你看看，那个高压仓，分明就是一个加大版的浴缸，或者说像科幻电影里的休眠舱，冷冻仓。”

展昭惊掉下巴，“我们的科学，是不是突然间跳跃了。人体脱电，太科幻了吧。”

赵芷折叠好防辐射服说：“如果龙美五态化，那他应该是先死亡了，人体脱电，成为第五态超固态化的过程，首先全身都被巨大的压力压碎，变成一滩水一样的东西了，之后压力再把构成人体分子的原子外面的电子给压出去。”

包拯还穿着防辐射服发呆，“我这两天一直在研究几个月前科学联盟大会的视频，其中有一句字幕提到，‘意识凝胶是否是五态人？’，另外，有一位大熊国的嘉宾，简介是黄盖布林，他把自己意识复制出来，装载在自己发明出来的人体躯壳中。”

赵芷回忆了一会，说：“是的，我还跟那个意识复制体聊天，我还问过他，人类真的无法超越光速吗，他的回答就比较的中肯和保守，他赞同爱佬的相对论，任何有质量的物体不能超越光速人类，甚至无法飞出太阳系。他说他的复制大脑比原来的大脑功耗高，可能局限于现有的技术。”

包拯拿出手机，把刘兴在蚪喑短视频上充值的视频放出来，前前后后调整，找到那句字幕：龙美提出的空间晶体科学吗？是否能够制作意识凝胶，意识凝胶是否是五态人？

“大家看，这句话一字不漏的播放出来，看这口气，不像是龙美本人吗？或者比特互动代表他的提问？有可能空间晶体已经发明出来了，只是考虑到情报员或者各国的政治斗争，没有宣布出来，或者他还在研究空间晶体的性质，又或者别的其他的原因。”包拯大脑联想功能比较强大，多年的职业感觉堆积起来，严重的职业病，或者说第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