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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毛受够了这种斩截突兀的敌对态度。他正紧急考虑着如何灵巧脱逃时,街角忽然突兀传来大声简练的问责——
“是何人闹事?!”
踏雨声越发起劲,迅速接近。声势汹汹,威风扑面而来。世事难料,线性的人生节奏里永远会点缀着意外的细节,处处给人惊喜。
“是帝城巡卫队!”郑一朵皱眉感叹,脸色是白描的意味深长。“有好事群众报官了!”
“人群散去了这么久,这治安干涉的响应速度未免也太过宽容大度了吧?”
“大事小事天下事,帝城巡卫队永远是最后到达犯事现场的,惯常老例了。张少侠,你的正义管不到他们,快走!他们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方都得当场拘走。到时候可就得花一大笔银子了。”
四目相对的瞬间,郑一朵冲张二锤眨了眨眼,眼睛笑成月牙形。说完,她不假思索唤过哈士猪,身影闪退。
张二锤与陈长毛二人也迅速按寻常礼节,顺理成章互相道了个别——
“卑鄙!”
“淫荡!”
陈长毛感到极其沮丧,但来不及辩驳张二锤的擅自揣测了。他蹚着雨水疾驰而去,活像一匹有经验的纯种疯马。其实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煎熬,他已是个干枯皱缩、筋疲力尽、心灰意冷的老小伙了。
大街恢复了恰到好处的安静平和。
雨仍不动声色地下着,淅沥声渐渐如丝竹悦耳。张二锤边跑边滔滔不绝品味人生的真谛,这会儿才想起他的草药主线还在进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