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馨直言道:“我爸……”
“换一个。”洋娃娃甚至快过秦心馨,就仿佛在她开口那一刻知道了她的要求。
秦心馨生气道:“不是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是啊!”洋娃娃语气坚定道:“但直接间接导致我被人杀的要求,我可不会接受。”
“关于我爸的话题这么敏感?”秦心馨不由重新审视眼前的洋娃娃。
“这可是造物主的恶趣味!”洋娃娃意有所指道:“你爸不是什么危险敏感,而是祂。”
洋娃娃手指天空:“根本没有打算写出来。”
你亲生父亲是谁,大家都知道,但大家不能说也不能想,猜出来都不能有心理活动,因为说了就等于头上那个写出来。
所以,心知肚明,只可意会。
秦心馨一步不让,执着道:“可我意会不了,我就想知道我爸是谁!”
“那便,让你意会。”洋娃娃弹指一挥,同时口中道出:“**。”
秦心馨只见对面的洋娃娃一动不动,耳朵却听见失频的机音,眉头一皱忍不住捂住耳朵,并且闭上眼睛。
秦心馨眼一睁开,原先眼前的洋娃娃,房间,桌子上的玩具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她身处在一间昏暗的房子,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回到了过往。
秦心馨只来得及回忆到那天,她似乎与同学相约放学后去天景市有名的鬼屋探险。
旧日的记忆猛然涌上,覆盖住秦心馨的意识。
……
‘秦心馨的帆布鞋碾碎门廊最后一层蛛网,铁门铰链断裂的刹那,惊起栖息在门楣间的蝙蝠群。二十年未启的玄关如同巨型培养皿,地砖拼花的血管纹路被霉菌侵蚀成墨绿色,铜伞架表面爬满铜锈形成的蛇鳞状凸起。
周媛媛的手机光扫过伞尖凝结的黑色胶状物时,三只潮虫正从伞骨缝隙簌簌掉落。
“这味道……“陈露捂住口鼻。腐败的檀香里混着动物尸臭,来自墙角堆积的鸟粪层——数以百计的椋鸟尸体嵌在结晶的排泄物中,羽毛与大理石地砖长出了共生苔藓。
秦心馨弯腰躲避垂落的电线,发现天花板水晶吊灯的镀金链条已氧化发黑,每截链条都裹着半透明的蝉蜕。
旋转楼梯的木踏板在踩踏时渗出脓液般的树脂,铁艺栏杆的藤蔓雕纹被某种寄生植物顶出裂痕。
秦心馨扶墙时摸到满手滑腻,墙纸猩红色的蔷薇图案在湿气浸泡下膨化成肿瘤状的凸起,轻轻一碰就绽开棕褐色的孢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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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阶铜包边的倒五芒星刻痕里,填塞着老鼠啃剩的蜡块碎渣。
书房两面落地镜蒙着蛛网状裂痕,当紫色闪电劈亮阁楼彩窗时,镜面突然浮现出第三条走廊的虚影。
秦心馨追着镜中飘过的米色裙角冲进幻象,帆布鞋却踩碎了满地风干的玫瑰花瓣——花瓣下掩埋着细小的乳牙,牙根处刻着模糊的日期。
天花板单向玻璃映出二楼同伴拍打镜墙的身影,而她脚下的玄关地砖正渗出咸涩液体,带着海藻腐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