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我来。”时迁伸手在王道人脖颈处一摸一掐,那道人顿时“哼”了一声,又晕了过去。
西门庆看得明白,时迁这下似乎是作用在那道人的迷走神经处,难怪有此妙用。
鲁智深和武松见这种手段,都啧啧称奇,他们两个武艺都是直来直去,并没有这些招式。
鼓上蚤时迁又在怀中一掏,鲁智深看得清楚,不知道是时迁从哪儿弄来的麻核桃,胡乱往那道人口中一塞,从袖中抖出个细麻绳来,把那道人捆了个四马攒蹄。
时迁手脚极快,这一套下来不过是数息之间,那道人就算是醒来也已经是动弹不得,任人宰割。
“还要劳驾二哥给提到外面马车上去。”时迁嘻嘻笑道:“这厮虽然瘦,但骨头也有几十斤,小弟这力气实在是不行。”
“这好办。”武松上前把那道人轻轻提起,见那葫芦有些碍事,摘下来就要随手丢了,西门庆对“五石散”这种东西还是非常感兴趣的,说不得吩咐武松拿过来,到时候给安神医参考参考也好。
毕竟“五石散”已经失传,这道人从哪儿来的货色?到底是不是真的“五石散”,西门庆也不敢断定。
“这贼道身上的东西我都摸过了,倒什么出奇的。”鼓上蚤时迁笑道:“没想到大哥对葫芦里的要感兴趣。”
“这种东西如果真是他说的五石散,那可是既能医人又能害人了。”西门庆摇摇头道:“这道人的来头真是神霄派的话,只怕汴梁最近要有点不太平了。”
花和尚鲁智深听了半响没说话,最后叹气道:“这林灵素要真是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那个神霄派上上下下也没几个好东西;洒家听说林灵素要抑佛扬道,本来和洒家这个假和尚也没什么关系,不过要真是弄出这等东西来,洒家自然也不好旁观。”
“师兄有这想法,自然是好的。”西门庆道:“只是眼下神霄派还未大张旗鼓,倒不好先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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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鲁智深哈哈笑道:“洒家在军伍之时,不知道杀了多少敌军,难道真要等敌人打过来,我们才能反击么?”
西门庆听了拱手道了一声:“受教!”又吩咐时迁道:“我给你一面腰牌,必要时可以调动皇城司资源,先下手为强!”
时迁接过腰牌,武松提起那道人,往前院走去,正好有马车卸了景阳春下来,武松将那道人放到车上,和神算子蒋敬招呼一声,时迁亲自驾车,往上清宝箓宫而去。
蒋敬见时迁进去没多久,就和武松提了个道人出来,分明是方才看风水的道人,唬了一跳:“这贼道肯定是满口胡诌,才有这等下场!”
那些挑夫伙计见武松一身官服,提着个大活人来去如风,哪个敢上来呱噪?
上清宝箓宫只在高头街尾不远,对着禁内晨晖门的便是,自从嘉王赵楷做了提举皇城司,上清宝箓宫附近就一直晃荡着皇城司察子的身影。
可笑那张如晦还自以为有个皇城使的虚职,就算是开封府也要卖几分面子,但张如晦这皇城使在门口这些皇城司的察子眼中,连个狗屎都不如。
皇城司的察子们长期潜伏在上清宝箓宫门口,自然是各有掩饰,不是推车卖熟食的小贩,就是摆个摊子卖香烛的,就连上清宝箓宫边上的茶铺,也早就换成了皇城司的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