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常响应这铃声的,就是自己的义子秦飞。
不知怎么的,钱贵有一种强烈的念头,想要多和秦飞聊聊,聊聊今后的事情。
这种念头从来没有出现过,在皇城司,钱贵和秦飞之间一直保持着上下级,而不是养父子。
这是钱贵给秦飞定下的规矩。
然而今天响应铃声的并非是秦飞,当铃声响起第三遍的时候,一个黑衣察子推门而入,躬身行礼道:“大人,有何吩咐?”
“秦指挥使何在?”钱贵坐直了身子,微微皱起眉头:“方才他不是就在门口么?”
“秦指挥使刚离开没多久。”那黑衣察子低声道:“大人,要不要去寻秦指挥使过来?”
钱贵重新靠在了椅子上,摇摇头道:“不用了”
秦飞既然不在,那种强烈的念头顿时荡然无存,钱贵感觉一股强烈的疲倦感涌上来,挥手让那黑衣察子退下,伏在案上闭目养神。
而同时在那间很大的屋子里面,谭稹正焦急的走来走去。
“不隶台察!不隶台察!”谭稹嘴里面念叨着这四个字,其中的含义和官家颁发此令的真正意图让谭稹打心眼里冒凉气。
“来人,备轿!”谭稹走出门口,大声吩咐道:“不!备马!”
在这种时刻,谭稹决定要去见一个人,一个能给自己更多消息的人。
梁师成!
要说汴梁城谁能有一手消息,那当属梁师成!
“谭勾当少安毋躁。”梁师成看着眼前有些焦急的谭稹,淡然道:“皇城司不隶台察,这对于谭勾当来说应该是天大的好事才对,不是么?”
“太尉说笑了。”谭稹的脸色确实有些不好看:“这对于皇城司来说自然是好事,但官家颁发此令说到底是为了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