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金枪手徐宁还未转过身来,便听身后哨棒落地,紧接着便是“扑通扑通”两声。
徐宁心下大为惊讶,弃了手中木枪转过身来,就见疤面虎刘任重和王麻子二人跪倒在地,神情甚是谦卑。
“你们二人这是.?”徐宁本来心中大大的懊悔,但眼前这一刻让他搞不明白了。
西门庆咳嗽一声:“徐教头有所不知,这二人本来就是军伍中人,枪棒娴熟,对教头家传的钩镰枪法心往已久,尤其是这位王麻子兄弟,本来准备是来汴梁寻教头的,没想到世事难料.”
金枪手徐宁大吃一惊,再看那王麻子磕了个头道:“俺们都是青州秦统制部下的亲兵,不合去年梁山贼子侵扰青州地面,秦统制中计被擒,俺们兄弟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流浪了许久,幸好有大官人收留,这才做了护院。”
“莫非是霹雳火秦明秦将军?”徐宁也曾听得秦明的名头,又想起方才交手的情形,伸手扶起二人道:“也难怪你二人身手如此了得,原来受过秦将军的指点!”
刘任重叹着气一指王麻子道:“秦统制往日里口中多次说起教头的钩镰枪法,那是天下独步举世无双,俺这兄弟便一心要寻门路学这钩镰枪法,流浪之时连口饭都吃不饱,哪儿有机会?”
“俺这兄弟为人忠厚,心里烦躁便说钩镰枪法不好,实际上是埋怨自己没处学去。方才言语上多有得罪,教头勿怪!”
金枪手徐宁听这么一说,又见二人身手比自己那些得意弟子都好,便起了收徒之心,见西门庆在一旁看着,便道:“大人帮忙,徐宁无以为报。既然这两位兄弟想学,徐宁教了便是。只是不知这两位兄弟护院.”
“不碍的不碍的。”西门庆摆了摆手道:“这两位兄弟说是护院,其实不过是我门客,教头若真愿意指点他们,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尽管随教头去便是了。”
徐宁听了大喜,刘任重拉着王麻子又重新跪下磕了三个头,算是拜师。
“你二人本来基础就好,徐宁这套钩镰枪法想必不用多长时间就能学会。”徐宁道:“回来也可更好效力大人才是。”
二人点头称是,西门庆肚里发笑,徐宁被自己骗得一愣一愣的,这钩镰枪法眼看便到手了;到时候待刘任重和王麻子学会了,梁山上的吹血亲兵队自然是人人能学。
刘任重和王麻子站起身来,口称“老师”,围着徐宁团团转,让他觉得自己来送雁翎圈金甲,反倒是捡了两个宝贝徒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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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满心欢喜,催促二人收拾了东西便行,跟他回去金枪班驻扎营地,正好日夜传授,把原先商议的去林冲家小住的念头抛去了九霄云外。
西门庆送走了徐宁等三人,回去看着那红色羊皮匣子,忍不住把雁翎圈金甲拿出来欣赏一回,又让书童儿把鼓上蚤时迁叫来。
时迁来时,见桌上那副盔甲,唬道:“我知道算是好手,没想到大哥倒是贼祖宗,这分明是雁翎圈金甲不是?”
“三弟莫要说笑,这盔甲明明是徐教头心甘情愿借我的。”西门庆听了忍不住笑,把事情经过一说:“却要辛苦三弟一趟,把这幅盔甲送去山寨金钱豹子汤隆兄弟处,让他画样仿制。”
鼓上蚤伸手摸了摸那副盔甲,好像手粘在上面似得舍不得,笑道:“大哥这张嘴一等一的厉害,连这也能说来,早知如此不如带大哥去禁内面见官家,说了他脱袍让位,把这江山给了大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