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西门庆得意的打了个响指,不得不说,比自己徒弟蒋敬打的响指可像样多了:“蒋先生你怎么脸sè发黑?难道以前在汴梁的时候没有老相好的?”
神算子蒋敬那会儿自然没有少在青楼勾栏流连忘返,但多半也就是花钱的露水情缘,科举不中之后心灰意冷,要不是西门庆早就回潭州种地务农去了。
所以对于西门庆这问题,蒋敬还真是没法回答,只好咳嗽一声,用几句话遮掩过去:“这个.自然是有的.东家你也知道,最近比较忙么.等有空再议。”
“有就好,有就好,你看安神医不也和菊子姑娘卿卿我我,双宿双飞?”西门庆嘿嘿笑道:“二人心照不宣,也不提结婚的事情.”
“咱们还是谈婚礼吧!”蒋敬竭力把话题拉回来,用手指了那画卷道:“之后便是大宴宾客,但礼数还没有完.”
“知道,接下里就是洞房花烛夜不是么?”西门庆伸了个懒腰,对武松道:“总算完了,二弟,你听进去多少?”
武松没有说话,只回了个苦脸:“到时候大哥怎么弄,武松就跟着比划便是了。”
“胡说。都洞房花烛了还怎么学着比划?”西门庆调笑道:“蒋先生那边有什么春宫图之类的,借给二弟学学也好。”
“这个真没有。”蒋敬顿时汗出:“礼数还没说完,东家先别打岔。”
武松的意思被西门庆故意曲解,弄了个少见的大红脸:“那点东西武松不学也会。”
“还没完?”西门庆怪叫一声:“都送入洞房了还有什么,难道还要安排人听房?”
神算子蒋敬恼道:“当然不是,第二天五更起来还有新妇拜堂、拜门、暖女、洗头,直到满月之后礼数才简单了。”
“满月!”西门庆脸色前所未有的紧张:“这么麻烦,要到生了孩子,等孩子满月?”
武松在旁“噗”的一声笑出来:“大哥也有糊涂的时候,这满月是指新妇满月,不是指孩子满月。”
“哦,我说呢。”西门庆擦了把汗道:“这婚礼流程图上也没见抱孩子的,吓死我了。”
“还请东家.认真点!”神算子蒋敬额头上青筋都爆了出来,急忙喝了一口景阳春压了压快要迸发出来的怒意:“武二爷也一样,明天就婚礼了!”
“知道啦。”西门庆一付不耐烦的样子:“我记性好,都记住了,蒋先生你去检查准备的东西都齐了没有,什么镜子、毡席之类的.我上后面去了。”
说着西门庆走到门口,毫不客气的用脚踢了踢门:“外面是书童儿还是画童儿?再不开门小心鞭子!”
房门应声而开,外面人影一闪,西门庆早已看清那是书童儿,大吼一声:“取鞭子来!”
书童儿被这一吼吓得来了个马趴,就听见西门庆放声大笑,这才知道是自己老爷随口说说而已。
事实上西门庆除了在清河县的时候辣手惩戒算盘李之外,还真没伸过手。
“东家去后面不要紧,但今晚却不能和新娘子见面。”
后面神算子蒋敬突然来了一句,让西门庆忍不住反问道:“为毛?”
“不吉利。”蒋敬冷冷的丢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