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秦国各地有她们的人,但也办法此时赶过来救人啊。

其余官员也开口道:“大王,太后乃男子,又年事已高,岂能受兵家煞气冲撞?”

“大王,这天寒地冻,不如让将士们……。”

“诸位不必担心。”赵姬此时站了出来,“大王只是想请诸位看一场傩戏罢了。”

嬴子楚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嘴上说上两句,那还可以。

可要真动手,来一个快意恩仇,血流成河。

那秦国还要不要了。

既然赵姬说表演傩戏,那就表演傩戏吧。

“没错,寡人就是想请诸位看一场傩戏。”

“傩戏?”华阳冷笑一声,推开芈宸,对身旁宦官呵斥道:“蹲下。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等傩戏,要动用千军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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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相信嬴子楚会杀他。

因为他在名义上是嬴子楚的父亲。

所有人都能杀他,唯有嬴子楚不可以。

就像宣太后一样,最多被软禁直到老死。

可软禁有什么用?

外有吕不韦掌控秦国兵马。

内有芈宸把控朝堂局势。

就算将他软禁起来,到最后,嬴子楚也得一步一叩首的将他请出来。

父亲的称呼是华阳保命符,秦国的权势则是护身符。

试问嬴子楚如何敢动他?!

宦官跪倒,用身体当做椅子,让华阳太后可以坐下。

华阳端坐在宦官身上,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将乃是兵之胆。

如今的局势,华阳就是楚系势力的主将。

既然华阳没有丝毫慌张,那她们慌张什么。

就算天踏了,也不是还有顶梁柱吗?

抱着这一想法。

楚系势力的官员,逐渐从惊恐与慌张恢复过来。

之前嬴子楚先声夺人,导致她们乱了阵脚。

现在,虚她嬴子楚作甚?

有本事把太后杀了!

然后把朝堂血洗一遍。

这些官员对着铁甲军指指点点,话语间都是轻蔑。

似乎要将之前所受到的惊吓全都发泄出去,以此来掩盖之前的惊慌失措以及恐惧。

这一刻,嬴子楚真心想要不管不顾,将这些人的首级全都摘下来。

可吕不韦却当起了和事佬。

示意楚系势力少说两句。

以免真来个鱼死网破。

“那太后可要瞧好了。”赵姬在嬴子楚耳边呢喃几句。

嬴子楚会意,高举有手,“击鼓!”

咚咚咚的鼓声响起。

铁甲军的士卒有节奏的敲击着兵刃。

“以血为祭,荡除妖邪!以我为刃,杀尽邪祟!”

“以血为祭,荡除妖邪!以我为刃,杀尽邪祟!”

“以血为祭,荡除妖邪!以我为刃,杀尽邪祟!”

一声高过一声。

“傩戏,乃是百姓为祛除天下妖魔邪祟所创。寡人当以奸佞之人的血,来为这傩戏开场!”

“杀!”

“杀!”

“杀!”

如此杀气腾腾的模样,可不是作假。

百官脸色再度被吓的惨白。

“好一个奸佞之人的血。”华阳太后不急不换,“孤倒是想看看,在大王眼中,谁是奸佞!谁是忠臣!”

直到现在,华阳依旧没忘记继续pua嬴子楚。

他还在试图恐吓,威胁。

可他忘了。

宝剑不出鞘,并不是生了锈。

而是一出鞘,必见血。

所以,今天谁来说也没用。

赵姬看向韩太后。

如今是韩系势力最好的报仇时刻。

只要韩系官员,随便说楚系官员如何如何。

嬴子楚根本不需要调查,直接在此地斩了。

可让赵姬并不意外的是,韩系再一次选择了退缩。

她们就好像一直在等。

一直在等一个好时机。

一直在等其他人消灭楚系势力。

就比如现在。

她们还在等,等嬴子楚把楚系势力杀的一干二净。

或者嬴子楚与楚系势力两败俱伤,她们好乘机渔翁得利。

可她们似乎忘了一件事。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多少所谓的好时机。

更多的是自己创作的时机。

也没人会傻到给人当枪使。

所以,赵姬不等了。

此次为嬴子楚摇旗呐喊,是让华阳动嬴子楚和嬴政之前,考虑清楚。

今天铁甲军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王宫内,明天就能让他包括朝中百官的首级,都悬挂在城墙上!

当然还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以杀强势入驻秦国朝堂。

韩系谈合作,却死守蝇头小利,不肯让出位置。

那他就自己来取。

“士大夫周仲洳,侵占百姓田地上百亩。”

赵姬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让一人双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太后!太后!”周仲洳跑到华阳身侧,哀求华阳。

“斩!”嬴子楚眼神冰寒。

铁甲军中出来几人,直接来到华阳太后面前。

宦官来挡。

却挨了一剑托。

周仲洳死死拽着华阳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