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我等也……也未有参与。”
“我等……我等冤枉。”
卓子央内心悲凉。
这些年,她知晓赵姬脾性。
凡事思虑再三,战战兢兢,不敢有一丝差错。
未曾想,为了一件与她毫无关系的事情,就要搭上一族的性命。
她也想大喊冤枉。
不知其他人如何,她是真的冤枉。
“冤枉?”赵姬环视那些喊着冤枉的那些人,“你们冤枉,难道孤就不冤枉了?允韩人之诺,乃孤所为之。如今韩人受辱,会责怪你们,还是会埋怨孤与大秦?不管孤如何说,大秦与孤都将背负不守诺言之骂名。孤难道不冤枉?”
他一笑,“冤枉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孤要一个交代。”
岸边的中年妇人此时感到一阵庆幸。
好在她没有死犟。
好在她支撑不住。
要不然,一家老小,都会死。
大同商行众位管事,心里悲凉。
王妃是真的抱有,将她们全杀死的想法。
包括族人。
哪有这样的?!
不问缘由,不去追查。
不管谁冤,谁不冤。
一句你们让我冤枉,我何必管你们冤不冤枉。
直接全部弄死。
反正伸手的人,肯定在里面。
横竖都是一个死,有人忍不住吼道:“王妃,我愿意坦白,不求王妃饶我一命,只求王妃能饶我一族!”
一些人争先恐后,“我等也愿意坦白……。”
赵姬眉头一皱。
“肃静!”宦官冷呵一声。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赵姬不急不缓的说道:“看来有人希望与孤好好聊聊。也罢,孤就跟尔等玩一个诚实者的游戏。”
他扫视众人,“从现在开始,由文镇侯从欲要坦白之人挑选一些人。只要说出五个参与此事之人,孤便饶其家族一命。记住,若是说错了一个,你们可以祈求孤不知晓。因为孤一旦知晓此人是冤枉的,那些被孤放过的家族,都会为其陪葬。倘若漏了一个,也同样如此。现在……。”
赵姬一挥手,“开始吧。”
欲要坦白之人,满是渴求的看着臻马。
臻马咽了咽嗓子。
“文镇侯,小人与你时常对饮,私交莫逆,求文镇侯给小人一个机会。”
“我家中儿郎最为尊崇忠,义二人,文镇侯,选我吧。”
“文镇侯,我家孩儿刚满月。您还抱过她。求求你,给她一条活路。”
“文镇侯,我等皆从赵国而来。曾生死与共,也曾对酒高歌。求你……求求你。我家中老父老母,不该因我而死。”
……。
赵姬轻飘飘的声音响起,“很难抉择?”
臻义眉头一皱,对着臻马小声说道:“母亲,选呐!快选呐!”
“如果文镇侯选不出来,也不必勉强。”赵姬将视线放在始终一言不发的卓子央身上,“不如你来选?”
卓子央身体一颤。
如果她来选,怎么选都是错。
她也看向臻马。
希望臻马能选。
臻马闭上双眼,喘息了几声。
而后选出第一个人。
那个人如释重负,一脸笑容的说出五个人的名字。
被说出来的五人如丧考妣。
赵姬等了一会。
见无人反驳。
便让宦官将那六人从湖里捞了出来。
坦白的那人,对着赵姬与臻马又跪又拜。
涕泪横流的感激着。
臻马又指出一人。
那人同样说出五个。
……。
就在臻马指出第三人时,那人却沉默了。
她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幸运的是,被臻马选中了。
不幸的是。
因为剩下的人,不够五个。
“看来,人没了。”赵姬呵呵一笑,“那就到此为止吧。还是那句话,漏了一个,或是说错。都得死。”
原本已经坦白的两人,争先恐后的对赵姬说道:“回禀王妃,除了被文镇侯指出的那人外,还有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