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完酒后,赵姬直勾勾盯着嫪毐。

眼神中的深情,溢于言表。

脑子里一直回想着过往。

烛火在晚风中跳跃。

一盏接着一盏。

很快便到了天明。

嫪毐已经醉到神志不清。

赵姬也开始醉醺醺。

在此期间,赵姬与嫪毐什么话都没说。

但赵姬又什么都说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寝宫内。

赵姬叹道:“天亮了。”

嫪毐迷迷糊糊端起酒盏,“是啊,天亮了。”

赵姬注视着嫪毐,“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嫪毐大着舌头,“什···什么问···问题?”

“你会选我吗?”

嫪毐愣了愣,醉眼朦胧的说道:“你···你这么···这么俊朗。哪···哪个女子···都会···选你,又是···大秦王妃。我愿弃吕侯···而忠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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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姬笑了。

笑容在璀璨的阳光中,更加夺目动人。

“你不是她。”

他端起酒盏,“来人!”

士卒走入寝宫,“在!”

“拖下去,斩了。取头颅,送至···。”

赵姬一盏饮尽,摔掉酒盏,提高嗓音道:“送至文信侯府,替孤告诉吕不韦,孤谢谢她,帮孤了结一桩遗憾!”

“诺!”

士卒上前拖拽嫪毐。

嫪毐顿时酒醒,“王妃!王妃!饶命!饶命。我愿听从于王妃!”

赵姬为自己斟酒,放声大笑。

笑声中夹杂的情绪十分复杂。

似是悲凉,又似是释然。

对于嫪毐的话,充耳不闻。

直到嫪毐被拖下去,笑声也没止住。

几滴泪水,落入酒盏。

给酒水平添几分苦涩。

一声惨叫,远远传来。

赵姬身体一颤,笑声戛然而止。

而后若无其事的为自己斟酒。

突然身体一歪,倒在桌子上。

小宦官急了,连忙上前查看赵姬的状况。

却发现赵姬未饮尽的酒水中,多了一丝血迹,连忙悲呼,“传御医!快传御医!快!”

整个咸阳城,瞬间变得安静。

铁甲军入城。

城内禁严。

任何人不得外出,违令者杀!

文信侯府,被幽卫,铁鹰,铁甲军围的水泄不通。

吕不韦想要出门,却被强行阻止。

并且弓弩皆指。

丝毫不管她是不是文信侯,更不管她外面是否有着几十万大军。

“现在如何是好?”

吕滔看着嫪毐的头颅,“我等只想让此人蛊惑赵姬,并非想要谋害,怎会搞成这样?!”

“慌什么!”吕不韦大声吼道。

一脸镇静的坐在位置上。

其实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慌。

她想赵姬死。

但绝对不是现在。

现在只要赵姬一死,整个秦国都要乱。

甚至嬴政的王位都有可能坐不稳。

赢蛟是自愿守在王陵的吗?

那是因为赵姬。

宗族势力,韩系势力,是自愿销声匿迹吗?

那是因为赵姬压着。

还有楚系,赵国,韩地豪门···。

赵姬就像一个阀门。

虽看似不重要,却控制着整个秦国的压力。

王宫之中。

赢政一脸急迫的询问把脉中的孙尚,“父亲如何?”

下方,跪倒一片宦官与侍从。

甚至还有一些官员。

孙尚缓缓放下赵姬的手腕,“王妃身体无碍,只是忧虑太多,劳累过度,如今又受了些刺激,故而晕厥。臣开些方子,熬上几副药。再调养几个月,便好了。”

赢政微微瞥向跪倒的人,“都滚下去!”

那些人如蒙大赦,纷纷离开。

公子之前可是说了,要是王妃不醒。

她就屠了整个显德宫。

当时的公子,凶煞异常,吓得众人不敢接近。

嬴政不是在开玩笑。

她是真的能做出来。

以前赵姬就说过,嬴政性子暴虐。

要是没有赵姬压着暴虐的性子,嬴政肯定会放纵自身,从而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这是必然的结果。

孙尚下去煎药。

嬴政走到床榻前,询问一旁的小宦官,“究竟发生了何事,导致父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