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顾行之也不清楚俩人到底要说啥悄悄话，但当着外人的面，他还是做好了样子，躬着身转身离去。

直到他一路走出大殿，李善这才再次迫不及待的开口道：

“小妹，你真的、你真的从宫外......”

话还没说完，玉妃便点了点头。

李善一下子像是没了力气，软倒在座位上，苦笑一声：

“你、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明明已经身居妃位，注定荣华一生，又何苦行此等冒险之事？”

玉妃深吸一口气，美眸闪过一抹坚定说道：

“不够，哥哥，这还远远不够。

“不攀登到最顶端，就永远可能成为弃子，被人抛弃。母亲的教训难道还不够警醒我们的吗？”

李善显的有些沉默，神色复杂的说道：

“这么多年在李府的生活，我以为你会忘记的......”

“忘记什么？”

玉妃冷笑一声：

“忘记贵为富家大小姐的母亲是如何被人抛弃，曝尸荒野？还是忘记那些自认为出身李家的嫡女们对我们兄妹二人的讥讽苛责？

“我永远都不会忘，永远！”

见自家妹妹还是如记忆中那般偏执，李善也是无奈一叹，旋即伸手放在她的脑袋上，沉默片刻后说道：

“既然劝不动你，那就不劝了。

“哥哥曾在母亲过世前答应过她，这辈子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你，这一点......不会变。

“所以，不管你要做什么，只需要记着，我是你哥。”

此话一出，玉妃娇颜也是涌现出一抹动容，贝齿轻咬红唇，眼角似有雾气弥生：

“哥......”

“好了，高兴点。”

李善一如小时候那般捏了捏玉妃的脸，探出手掌，仔细的为她诊着脉......

————

而另一边。

被打发至殿外的顾行之抬头看了一眼头顶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