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城象征性的笑了笑了,坐在摩托车挎斗里跟周长河握了手,然后又看向周秉义。

“哈哈哈,老班长啊,最近咋样了?”

他俩都是当过兵的,按照专业军人的习惯,白安城叫周秉义老班长,并不是真的是他的老班长,而且两个人的参军年代隔了近十年呢!

“嗯嗯,白书记来了……托福托福,能吃能睡的,没啥大毛病。”

开摩托的通讯员先一步下车,从另一边扶住白安城仅剩的胳膊。

“书记慢点,您的腿还没有拆钢板呢!”

白安城下车之后,跟周秉义握了握手:“村里的工作你可不能放手啊,像这样子把没有生产经验的社员和知青组成一个生产队,绝对不符合我们的工作程序吗?”

周秉义虽然年长,但是却是人家的下属,工作中有失误就得挨训。

“额……”

周秉义语塞,这事情他没办法甩锅,因为侄子就在身边,再说了,默认也就等于默许,他这个村里的***的确有责任。

“周长河,你现在做事是越来越不考虑后果了啊!”

白安城转而看向周长河,三道河大队的情况他知道,老支书不太管事,就他的侄子一个人蹦跶,跟个土皇帝似的。

“嘿嘿嘿……书记批评的对,现在这分也分了,社员们也都同意,主要是这些知青都愿意,您说怎么弄?”

周长河做了近十几年大队长,对农村工作那一套太了解了,既然形成了事实,上头也不会太过在意。

果不其然,白安城大概询问了几个知青,得知这些人都愿意这么整的时候,就不再过问了。

只是数落了一顿周长河一手遮天的工作做派,然后着重交代要多组织经验丰富的社员对七队社员进行田间地头教导,帮助他们尽快熟悉生产上的那一套程序,事情也就算是翻篇了。

接下来他对一群准备参加大会战的知青做了个简单动员,鼓励他们踊跃参加学大寨运动,排除万难,不怕吃苦等等。

最后他的一个行为让一群村干部和知青们都惊呆了。

因为他突然换上一副笑脸,朝着古氏父子走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伸出一只胳膊,这是要拥抱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