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川啊,叔要不送你回去吧。”王叔原地摸了把脸,紧赶慢赶没拦住季川他这张嘴,什么叫越描越黑呀。
“你这老头,都没醉你让我送你回去。”“你这种人脑子清醒的时候也没比我醉的时候要好到哪去。”
说了一长串出来,王迪匆匆别过脸过去咳嗽了几声,
加上刚刚才消散下去的烟味,他喉咙作痒,
果然呐,某人的薄荷糖不在了,烟瘾就又犯了。
不过好在他酒是完全戒了,滴酒不沾,否则也不能让自己一个七老八十的替他喝,
你瞧那损出儿。
宁谌完全不知他心里那些个暗骂,依旧是神情自在,转头吩咐他,“王叔回去吧,早点儿休息。”
王迪临走对着季川递过去了个眼神,
自求多福吧,祝你好运。
“太太她对人倒是大方,整日没心没肺的,偶尔科浑打锸我看也只是太太一贯的行事风格罢了,”
季川敛回手,清了清嗓,“好吧,我承认太太路子野了些,但肯定没干过什么招摇撞骗,违反家国大义的勾当。”
男人深深地剜了他一眼过去,没作声。
“那宁董你,你被太太骗过吗。”
季川有点子站不住脚,他是成也在嘴败也在嘴。
“嗯。”
宁谌微微侧目,敏感捕捉到烟蒂未完全熄灭的猩红,
唇上和指腹间仿佛还残留着她的余温。
良久,眉眼挑笑,
“失.身算吗。”
什么什么?
季川一时没话,打量了男人好几眼确定他没听错,
还失身算吗,确定不是占人家便宜吗,
听他这口气看他这神情完全就是上赶着的架势嘛。
他转念间目光所及之处便是自宴会厅出入的那一行身影,表情转了转,一副正经口吻,
“宁董,您之前让我查海河的实际运营状况我就从许海峰这厮入手了,别的暂时没什么发现,倒是发现这许青峰是四季春常客,不过他三番五次的出入四季春,表面是去花天酒地真正的意图却是为了募资。”
宁谌轻轻扬眉,盯着桌前那杯盛满酒液的高脚杯,目光里折射出的光线却是比酒液还要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