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我这两日总觉得心口憋闷,你可也是如此?”方妩看向白月华,白月华自然顺势点了头。
略一思忖,她又补充道:“今日在侯府,妾身心头很是躁浮,现下回想却又什么都记不清了。倘若有冒犯王妃之处,还请王妃见谅。”
她趁机将侯府发生的一切,摘了个干净。
江青姚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扯回先前的话题:“这苦味子既是无毒,红宵怎得口口声声说我下毒?”
红宵慌忙跪下:“王爷,医娘适才还说过犹不及,可不就是算有毒吗?”
“即便有毒,本王……”
江青姚自嘲,即便有毒?这是向着她们,直接判了她的罪。
纵使一心打算离开瑞王府,那也不能背着污名。
她打断他的话:“民女入府那日便戴着这只玉镯和发簪,不少人都看见了,王爷只管差人一问便知。既是如此,那泡药便是入府后发生的。请王爷差人去各个药房查验,前几日都有谁买过苦味子,逐一排查便是。”
萧开胤点头,很快交代下去。
白月华悄悄地看了红宵一眼,红宵缓缓低下头去。
她们主仆二人的动作,被江青姚看得一清二楚。
江青姚又道:“事情查清楚之前,民女自请禁足今夕苑,好解两位姨娘心头之气。”
白月华暗暗心惊,急得欲张口求情,却惹来一阵干咳。
方妩却得意地点点头:“王妃做了此等善妒之事,若是传出去就坏了王府名声了,禁足自省也是应当的。”
白月华气恼地暗瞪她一眼。
愚蠢至极!
王妃显然是在以退为进,实在比喊冤来得高明。事实摆在眼前, 她若拿不出证据,所有的话便都是辩解。
可她如此清者自清,自请禁足,反而叫人觉得她磊落无惧。
且她是什么身份?
她是王妃,而她俩不过侍妾,谁家都没有让主母禁足来给侍妾消气的理,王爷若当真应了,那便是家主昏庸,宠妾辱妻。
她堂堂白家嫡女,纵使是个侍妾,也断然不能做出这等不成体统,叫人指指点点的事!传出去,白家女的盛名都要受她所累!
白月华心思急转,忙道:“王爷,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