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犯上,蹇硕,你在寻死。”
面对着突发变故,蹇硕愣住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养在深宫的草包,怎么能够拔出他的佩剑。
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双膝跪下,双手向前撑着,磕下头去。
“臣行事无状,一时失手,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被蹇硕差点推翻在地,何皇后刚从惊慌中回过神来。
就看到蹇硕跪在地上,请求得到自己的谅解。
正是一心怒火,无处发泄。
“好你个阉狗,胆敢和本宫动手。”
何皇后双手掐腰,看得出来,想给他两个大耳光,可又在端着自己的皇后架子。
刘辩看的是一阵无语,你都破口大骂了,还在乎那点儿皇后气度?
“皇后,够了,蹇硕已经赔罪。”董太后道。
她呵斥着何皇后,拿出一副太后姿态。
俨然是后宫之主。
本欲暂时放过蹇硕一次,在听到董太后拉偏架后,刘辩改变主意了。
蹇硕对皇后动手,以下犯上的时候,你不站出来。
等到皇后斥骂蹇硕,就跳出来维护自己。
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蹇硕仗着背后有你,就敢对皇后动手。而你仗着蹇硕手中的几千禁军,就敢左右帝位。
如此,我就偏不让你们得逞。
“母后,还请退后。”
刘辩把何皇后拉到身后挡住。
眼睛中闪过杀意,冷冰冰地看着董太后:“大汉有大汉的法度,蹇硕是臣,母后是君,臣欺君,当斩。”
蹇硕脸上闪过惊恐,作势就要躲避。
不管刘辩是不是真的要动手,他仗着一身武艺,自信能够在从未杀过人的废物皇子手下躲过。
然而,现实,总是与想象不符。
蹇硕的眼睛,看着一具无头尸体,看着喷涌而上的血柱,看着那熟悉的衣物服饰染满血污。
他疲惫的双眼,无力地合上,至死都没想明白,刘辩,怎么就轻松砍下了他的脑袋。
“来人,拖出去喂狗。”
刘辩把剑随手扔下。
转身扶着何皇后往后宫走去。
被鲜血溅了一身,董太后颤巍巍地扶住床沿站着,把刘协拉到身边,拥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