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已经够离经叛道,没想到眼前的公子比他更疯狂。

“你怎么会有手术刀?是不是对动手术非常了解,如此更能说明,动手术是一项医术对不对?

我没有疯,也不是变态对不对?”李三七一时间又哭又笑的,情绪激动,更加快了血液的流动。

“所以,你拿活人做试验了?”一个医者,即便医术再高,心术不正也是枉然。

“不,我没有,我都是拿动物来做尝试的。

那天老王肚子绞痛,药石无医,我只是提了一嘴,应是他肚子里的肠子烂了,也许剪掉就能好。

他在家里准备上吊自缢,是他老娘和妻子自己签下契约书,死马活马医,让我帮他剪掉肚子的烂肠。

我害怕没有直接动手,转身出去寻找勇气,但倒回来时,老王已经被开肠破肚,旁边有一节烂肠,伤口也已经缝合,但人没有喂麻药,生生疼死过去。

可我发誓那真不是我干的,明明有人在街上看到过我,也不肯为我作证,后来被官府传唤,最后若不是那份契约书,我恐怕也要偿命。

再后来,家里药行,那些大夫纷纷请辞,生意一落千丈,父亲疲于奔波,最终累倒。

是我没用,治不好父亲,还陪进家里的药行...”李三七泣不成声,他不知道为什么对一个陌生人讲这些,可能是觉得那把手术刀亲切可靠吧。

毕竟手术是他长期以来唯一的一项坚持。

至此,凤九终于出手,一排银针扎下去,即便隔着宽松的衣物,她也能精准的找到穴位。

很快,李三七的伤口就不流血了,但凤九并没有拔针。

李三七愣住了,这人年纪轻轻的,医术好厉害啊,“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

这个人要是早点出现,父亲就不会死了。

“我就算早点出现,也阻止不了别人谋算你的家产。”事到如今,这孩子不会以为这一切事情都是巧合与他自己的无能有关吧?

李三七垂下了眼帘,以前看不清,后来药行易手,事情平息,他就明白了。

“那手术缝合的方式与我的很像,必定是我身边的熟人,我今日只是想去证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