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蝴蝶公主最受皇帝宠爱,不管她本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要她可能成为第二个剑皇,她就得死。
无论谁,都要被扼杀在摇篮里!
为了今天,南岳侯谋划太久,他自认是为了帝国,是为了帝国皇室的后世。
“小公主,只怪你那位母皇实在是太宠爱你了,为了你甚至不惜废了太子殿下……呵呵!”
“本侯已老了,是谁继承帝位都无所谓,可本侯不能眼看着帝位再落到你这么一个女人手上,更何况你还只是个养女!”
“养女”二字,多么的震惊人啊,这等宫廷秘事,今天才从南岳侯口中传出。
原来,蝴蝶公主是养女?!
“所以本宫非死不可,并且要杀本宫的人,还不止你南岳侯一个。”蝴蝶公主从亲卫中站了出来,分毫不惧。
因有面具遮掩,谁也看不见蝴蝶公主是个什么表情,是该为了自己是个养女,却独得皇帝恩宠感到骄傲自满,还是面对此刻必死绝境的恐惧?
南岳侯却不理会蝴蝶公主,转头看向那四军主将:“崔国臣、牛乃劲、洪匆、毕夏岳,你们是本侯下属,南方军高层将领,今日本侯不要求你们与本侯站在一起。毕竟此事之后,那悍妇一定为小公主报仇,势必会让南方血洗……你们大可带兵离去。”
“但,你们若是执意与小公主一营,本侯也绝不会手下留情。因为这个帝国,绝不能再落在第二个悍妇手里。”
四军主将面面相视,都想从对方脸上看到决定,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不管他们怎么选,好像都是死路。
他们走,就从帝国军变成了叛军,而且帝国公主被刺,他们作为当事人却不作为。叛军流寇的下场已很明显,再加上一个罪名他们的命怎能保?
可现在,他们四人被擒,若是不按照南岳侯说的做,当场就要没命啊!
重要的决择,大多数都是先保命,日后从长计议,这四人自然不例外。
只是他们忘了,他们已是孤身一人,亲兵都留在中军外,若无立场怎能保命。
为了今日行动,南岳侯谋划数年,怎么会让意外出现。等四大主将消失人群,命就已经没了。
此刻,军中无人不知南岳侯追击叛军失利,中军大营正在密谈,所以没有人敢靠近中军,没有人敢过问中军内的寂静。
中军大营已成孤立之地!
“小公主,你还是自己动手吧,本侯会妥善将公主的尸身送回帝都。”
“毕竟你那位母皇事先下令,不会派任何高手保护你,回到帝都前,一切都只能凭你自己的力量,此次剿灭叛军是为了让你自己在朝中立威,你也心知肚明,应该也没带什么高手在身边,就凭你这一百亲卫,怎能挡住本侯五百人。”
南岳侯五百人样子虽惨,都有一种重伤的状态,但那也只不过是装的,他这五百人都是军中好手,要论搏命拼杀,比之高境界武者更强。
而蝴蝶公主这一百亲卫和她自己,铠甲虽鲜明华丽,兵器锃亮发光,但怎么看都怎么像是花瓶摆设,再说人数也远少于南岳侯,蝴蝶公主哪里能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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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蝴蝶公主自己却不这么认为,右手搭在剑柄上,仍然高傲:“南岳侯就这么认为一定能杀死本宫,说不定是本宫先杀了你。”
再也没什么话好说,只有动手,不管谁死都是结束。
剑出,如煌煌天威震怒,如举国兵戈所向……
谁能想象到,她还那么年轻,还是个女人,手里一把剑能有这等威力。
她一人一剑,竟也能险死还生。
当然,她还有那一套不同寻常的彩蝶扑花铠!
“只可惜,她是个……是个女人……”
这是南岳侯这辈子最后一句话,说给蝴蝶公主听的话。
英丰帝国的皇帝,剑皇是个女人……
“哼,女人怎么了,你们男人就这么瞧不起我们女人吗。”
听着南岳侯的话,一剑刺死了他,蝴蝶公主心中激荡,愤怒:“母皇是对的,这世道就该被女人鞭策,男人……不尊重女人的男人,就该被当成牲口!”
她自幼活在她母皇的霸道教育之下,女人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谁说女人不能称帝,谁说女人不能理政,谁说女人不能称霸天下……
男人给女人编造的那些相夫教子的狗屁话,只是为了侵略女人权益的狗屁话。
这些话,便是她母皇时刻教导她的。
此刻,蝴蝶公主更加坚信她母皇的治世之道:“母皇是对的,本宫也是对的,所以我们要证明给世人看,母皇能做到的事,本宫也能做到……”
血洗的中军大营,她并不觉得这有多残酷,这便是她要走的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路!
而她要做的却不止一将……
一百亲卫血染,却都活着,南岳侯五百余人也血染,却都死了。
谁说这一百亲卫不会杀人?没人说过!
谁说帝国皇帝没有派高手保护蝴蝶公主?不过是没有派更高更高的高手保护!
这一百亲卫人人都是武者,都是入道境高手。毕竟她是最受皇帝宠爱的蝴蝶公主,帝国中独一无二的公主!
斩杀南岳侯,四军主将也消失了,一万大军却还在。
事后,蝴蝶公主以南岳侯重伤牺牲,四大主将悲呼痛绝,追随南岳侯而去,五百骑兵因失利,自戕谢罪的说辞掩盖过了这些人的死。
虽暂时稳下了军中兵卒,且快速整军收兵,返回南方腹地。
可还是有不少质疑的声音传出,甚至谣言四起,无数人都怀疑中军大帐密谈时,是不是蝴蝶公主一怒之下杀了南岳侯,四军主将反抗也被杀……
但军令如山,违抗者,谣言者,私下议论者,皆杀无赦!
行兵路上,蝴蝶公主当众砍杀了三百余个造谣的人,强力镇压大军,杀鸡儆猴啊!
此后,就算军中兵卒有怨言,有非议也只能埋在心里,直到回归南方腹地,一万大军整编,各归旧部。
但,蝴蝶公主是何等的心狠手辣,治军残暴,却也在此后传开。谁能想到,帝国最受宠的公主殿下,竟是杀人不眨眼,这般心狠的人。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事后又论功行赏,且加急快报将剿灭叛军一事传回帝都。
蝴蝶公主并没有在帝国南方久留,因为对她而言,这里已成为了最危险的地方,甚至来不及等搜捕叛军残余结束,更无法追究南岳侯对自己刺杀一事。
而启程返回帝都,蝴蝶公主只带了一百亲卫,她来时身边也只有这一百亲卫。
奈何,叛军已被剿灭之事四处传播,帝国蝴蝶公主最后带领大军大胜而归,令她名头大盛。人还是被名声所累,蝴蝶公主想要悄悄的返回帝都,已没法子了。
无数的人关注着蝴蝶公主的行程,有人想要一睹风采,有人想要攀枝腾达,有人想要她的命。
谁又知道,杀手会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呢?
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猪壮实了就该被宰了。
而人的名头太大,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万众瞩目的目标,到时候无论好的坏的都会找上你。
明里,他人为你歌功颂德,赞扬美名。暗里,实则是伺机而动,只为一击毙命!
——
俗话说的好,一个人只要做了三年乞丐,就是给他做皇帝也不换。
现如今,江瑚便到了这一地步!
本来,他从恬景镇离开,一路上顺着大路官道行走,时不时还能搭个车,有灵力可以维持身体机能,也不会饿肚子,只要江瑚愿意,一天走个几百里路不是问题。
奈何,他嘴馋啊!
等到了一百三十里外的晨城,江瑚就觉得像恬景镇那样的镇都有三个能和自己比武的武者,那这更大的晨城,入道境武者不是更多,自己不如就先打听打听,找人比个武,然后再去帝都。
这不,茶馆里打听消息要赏钱,看着别人好吃好喝,江瑚自己也忍不住,一下子把钱花没了。
在恬景镇要饭,江瑚自己赚了十来刀,后来佘族闫又送了他二百刀钱。
可这城里的花钱路子毕竟太多……都说女人花钱能把商店买下来,那你可能不知道,男人花钱更快,先不说买什么,男人花完钱到了最后一定是两手空空,什么都留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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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要饭,赶路,这便是江瑚接下来在做的事情。
晨城比武四敌,只比佘族闫更强,但江瑚更狂!
“来,你们四个一起上吧,我还着急赶路去帝都呢。”
站在菜市口擂台上,江瑚开始喜欢起比武这件事,不管输赢都对自己研究武道有益,赢了脸面还倍儿有光。
一个乞丐找人比武,一连挑下当地四位有名的武者,谁不得给你叫一声好。
菜市口,城里最热闹的地方,矮砖台之下已经聚集了三四十人,大多是当地武者,和好武之人,小部分才是菜市口卖菜看热闹的。
台上,四人已把江瑚包围。身后两位同为女人,是母女俩,女儿用雁翎刀,母亲提裙翻花手。
女儿的刀,整把刀极轻极薄,刀尖背面有反刃,粉荷短衣长裤,腰束带,臂护腕,头盘发,挺翘的鼻梁上两只眼睛恶毒瞪着江瑚,已经跃跃欲试,要把这个好看的小乞丐打趴下。
母亲的裙,黑色裙摆特别宽大,百褶一层层,锦绣花团,盖住了不知道有怎样功夫的一双腿。面容风韵犹存,也有个挺翘的鼻梁,目光却比女儿毒辣多的多。
母女俩更似姐妹花,都对这个小乞丐恨愤不已,因为她们接到战书的时候是凌晨,刚从被窝里爬起来。
右边的是个彪形大汉,光头,脑门锃亮,已经把上衣脱了,一身腱子肉,护腕上可见银亮星铁,看着江瑚的眼神恨不得一拳把他鼻子打扁。因为他接到战书时,正在洗澡。
左边的人正在挽卷着袖子,面孔年轻了些,看不出有什么厉害的,同样他看着江瑚的眼神也是不善,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同样,他接到战书时,正要和媳妇儿亲热。
本来,约这四人擂台比武也没什么,可最不该的是,下战书的时间不对,比武的时间更不对。因为江瑚是把他们同一时间约到了这里来,要同时比武,来个以一敌四,并且事先已经签好了生死书。
刚刚江瑚也放话了,要他们一起上,我赶时间。
环顾了四人一眼,江瑚知道,最危险的不是那光头大汉潭铁头,也不是那个凶巴巴拿刀的小姑娘韦飞飞。
第一危险的就是小姑娘的娘,紫三鹊,多年习练《裙里腿》每招都是趁其不备,击其要害的绝招,裙下的那一双腿确实能踢死人,晨城内无人不知的凶名赫赫。
第二位便是那个三十岁左右的简小楼,甚至连他练的什么功夫,到现在江瑚都不知道,就更不知他深浅了。
“小乞丐,你同时约我们四人比武,看来是不知道我们在晨城的名头,要不我先下去,一会儿上来跟你比。”小姑娘韦飞飞先说话了,舞了舞雁翎刀,看似凶巴巴,话却温柔极了。
江瑚看着像个要饭的,可相貌还很干净,能看出眉宇几分俊秀来,哪个小姑娘见了不心动。
“哈哈哈,韦姑娘尽管放刀过来,你要是能砍死我,我情愿死在你刀下。”转身面对那姑娘,江瑚一脸调戏般的笑容。
她娘还在这里呢,他就敢这么调戏人家女人,分明是想激怒这些人,让他们不必留手。
果然,紫三鹊怒喝:“小子,你少来招惹我女人,她已经许配人家了,你要是敢对我女儿胡来,老娘要你断子绝孙。”
这母女俩鼻梁都是高高的,母亲面露凶神,显得横气十足。
“小兄弟,你应该是外乡人吧,不知有几分本事,要同会我等四人?”简小楼言语轻快,却又道:“你如此猖狂,若是见了血,却也怪不得我四人手下无情。”
潭铁头怒喝:“你们还废什么话,生死书都签了,我先跟他过两招儿。”
二话不说,潭铁头大步流星,一手抓向江瑚肩,一手直击江瑚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