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

一轮清镜,照出本真,照出自我,清浊渡恶,以达清虚!

水法汇成镜面,边缘一圈秘纹链动,法光普照,镜中倒映难辨真假。

与之对立静坐,镜中倒影时清时混,江瑚目不转睛,细细观悟,周身自凝大道之力愈发浓烈。

时长,江瑚当即起身,一步迈入大镜内,紧随着与倒影合二为一。

骤然,磅礴气势铺散开,清浊大道犹如一片幻影,丝丝缕缕流入镜中,灌入江瑚之身。

此刻,境界刹那攀升,江瑚这个人突地置身虚实之间,慢慢周身盘踞清浊二气混合归一,似有无穷道法衍化。

只不过,无穷道法衍化并不真实,带给江瑚的感觉,也只是让他看过,而无法融入他自身,他就像是一个过客。

“清浊二气终于达到平衡,二气相融突显大道本真,竟使我破镜,清浊大道入后期境界,这力量似乎可以衍化万般道法,当真是神奇!”

“天地无限,清浊为界,包容万法……”

早先便有许多想法,只是碍于外界因素无法尝试感悟。

而现在静修之中,境界又有突破,江瑚立刻把力量施展开,镜中世界顿时分出天地,清浊二气离合,一阴一阳两种力量从中而生,对立盘凝,顿时化作日月轮转。

江瑚身处其中,却只有他一人,这便显得这片空间相当虚假,日月天地维持不久,江瑚便独力难支,力量弥散。

跳出镜中世界,秘法顿收,虽然刚刚那番衍化虚幻无比,却给江瑚带来无比感触,这一道若与自然大道相合,诞生出的力量之巨,是难以想象的。

“可惜了,我清浊大道境界和自然大道境界太低,有太多悟不通的地方,无法衍化,不然,清浊大道与自然大道相合,或可诞生出诸多力量。”

坐下来仔细想想,还是自身感悟不够,能动用大道之法很微弱,才导致各种衍化不足,进而不能维持太久。

不过江瑚也没太失望,境界低可以提升,反而令他开心,不仅境界提升,还有他修成的这道照渡仙门秘法。

“照渡仙门这秘法,净渡清静照心镜,确实玄妙,修成之后,便让我看清清浊二气本真,大道境界直入后期境界,还可在镜中世界使混元气衍化多种道法,虽虚幻,却能带给我别样感触。”

“日后以此秘法修炼,等清浊大道入主道境,此秘法效果应该会更强,我所修几种大道便可在其中衍化,修炼必定能一日千里。”

想至此处,江瑚兴奋不已,一个萌生已久的想法当即决定:“离家许久,大衍道境至强者了无踪迹,可我仍是主道境,不能再懈怠,我要想办法冲击小衍道境。”

江瑚并非突然之间有的这种想法,自从被浑天无地迫害,江瑚便知道自己实力不够,境界太低。

只是,小衍道境是什么境界,岂是想想就能达到的。

而现在越发明白清浊大道玄妙,甚至修成了净渡清静照心镜秘法,这令江瑚稍微有了些底气,终于敢去想冲击小衍道境一事。

身在照渡仙门闭关修炼,就害怕魔修发现自己,江瑚深居简出,没日没夜修炼,看上去真的改掉了不着调的毛病。

但奈何,有句俗话说的好,无事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这人要是倒霉,吸空气他都能把自己呛死!

“降鸩老儿,速还我妹妹命来!”

震音暴喝,怒气恨意滔天,江瑚想听不见都不行。

“这又是谁?”

轰!

还不等江瑚出关,强横能量余波层层激荡,震得房屋石室尘土纷飞。

江瑚立刻飞出去,便看到降鸩道人已和一个女魔修打了起来,明显渐落下风。

那女魔修穿着严实,黑纱裙下,黑皮裤将两条大长腿勒裹修长纤细,同样的皮靴,高根令她身材比例极端,同样的皮衣束拢腰身,黑纱半罩挺翘胸膛,长长围巾就脖颈下巴都给遮掩。

这女人简直不怕把自己捂死!

长发黑的离奇,眉眼阴柔,却覆盖层层狠辣凶戾之气,明明可惹男人心潮澎湃的脸蛋,处处透着凶狠。

“阿洛亚!”江瑚惊咦,他曾在扶贞宫女弟子朝拜的画像中看到过阿洛亚相貌,和这人一般无二,所以认得。

略一联想,江瑚顿时气恼,骂道:“马度支你这个荡妇,既然你不要名声了,别怪老子再给你火上浇油。”

“住手!”

即便元神伤势没有完全恢复,可江瑚不能坐视不理,一声喝,当即飞冲过去,和阿洛亚对上一掌,阻下降鸩道人再斗。

双方皆退,江瑚当即看向自己自己手掌,一层阴气覆盖,竟在腐蚀自己血肉,将丝丝缕缕生气抽走,冥冥中似乎和阿洛亚周身阴气牵连。

江瑚除掉受伤阴气,心知这女人不好对付,还是先礼后兵的好。

“你是扶贞宫大宫主阿洛亚?”江瑚明知故问,总得有个开场白。

看到江瑚相貌,阿洛亚也是一惊,难以相信会在此事遇到江阿郎。

想起浑天无地对自己重视一事,若是带着江阿郎人头去见浑天无地,阿洛亚不禁联想着,自己会不会再得到更好的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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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是江阿郎?”阿洛亚不敢确定问。

江瑚承认,说道:“不错,正是在下。”

“阿洛亚宫主,请您稍安勿躁,贵宫二宫主马度支一事,另有隐情,且听在下细细分说。”

能成为一方势力之主,并把扶贞宫打理井井有条,阿洛亚便不是个冲动的人,心中细想:“江阿郎这么说,必定不是空穴来风,即便是想拖延时间,派照渡仙门门人去求援,那也要些时间,现在马度支生死不知,死也要见尸,马度支若活着,我便要救她回来,不如就听听他怎么说。”

神识之力蔓延出去,笼罩整个照渡仙门,不放过一人,阿洛亚直指江阿郎,道:“马度支传讯,说她在照渡仙门遭受重伤,半句话未完,至今全无音讯,不是被降鸩老儿杀害了马度支,难道是被你杀的么?”

“绝非如此……”降鸩道人当即要道出原尾。

可是江瑚抢话,说道:“事实当然不是这样,当日马度支率众攻打照渡仙门,我与降鸩掌门联手,才跟马度支打得旗鼓相当,若非我有伤在身,输了一招被马度支擒住,我们当然不会让她活着离开。”

“可是,马度支将我擒拿退走之后,便到了被扶贞宫占领的九真门驻地。”

“哼,而之后发生的事,即便我说了,怕是阿洛亚宫主也不会相信。”

“发生了什么?”阿洛亚怒问,很不喜欢被卖关子。

这时,降鸩道人则暗含惊诧,看着江瑚的眼神,那叫一个“卧草”!

江瑚前往扶贞宫驻地暗杀马度支一事,降鸩道人当然一清二楚,至于之后发生的事,降鸩道人虽然不知详情,但也绝不是江瑚说的那个样子。

“唉!”江瑚重重叹气,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在九真门驻地,我被关押,突然有一日,连同我和十几个九真门的人,被马度支带到一间密室,我本以为马度支是要审问残害我等,但万万没有想到,她……”

江瑚脸色一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害羞,继续说道:“马度支那女人,她竟是抓男人修炼采阳补阴之术,而我若非伤重,岂会被马度支……”

虽是半句话,信息量却是相当大。

见阿洛亚面色越变越黑,江瑚把要说的话快语怒言:“素来听闻,扶贞宫女子尽是自珍自爱,当日若非降鸩掌门带人救援,把我救走,恐怕我早就被马度支给吸干了,你扶贞宫有此等人,当真是败坏门风……”

“你放屁!”阿洛亚暴怒,她姐妹生死不明,又岂能再凭人侮辱。

当即,阴浊之气化作千百利箭直射江瑚,一道竖立魔瞳顿在阿洛亚背后张开,魔道秘法之力摧使千百利箭箭尖绽放魔光,就像是一只只眼睛,死盯江瑚不放。

摄人心魄的力量,化作千百凶煞涌来,江瑚后退,瞬凝水法之力,雨滴横飞,封锁空间,刹那将千百利箭抵消。

可是,阿洛亚背后魔瞳早把江瑚锁定,阴暗气息隔空传递,直直透进江瑚心神,使他曾经经历的无数糟粕事,一股脑涌现。

江瑚竟在此刻失神!

正是趁着此时,阿洛亚瞬移般飞出,两只利爪直掏江瑚心窝。

“江道友!”

突地,一声震喝,一轮清镜普洒清道大道之气,铺天盖地顿把江瑚笼罩。

瞬间失神,又被清道道法之力拉回,可江瑚内心却是一片阴暗,当年失子之痛,与谷山川一战种种不平,被迫离家之苦……

痛苦经历的记忆,尽数化作仇恨,无不在折磨江瑚,让他痛恨,让他愤怒,让他疯狂,让他失控!

但好在,降鸩道人那一轮净渡清静照心镜普洒清道道法之力静心清神,迷失游离间把江瑚神志拉回。

霎时,同样一轮净渡清静照心镜在江瑚背后展开,清道道法之力涌现,将阴霾驱散。

“你……”

江瑚怒,他最怕的就是被勾起当年的痛,可为了让阿洛亚相信马度支作为,江瑚有些失控的换言道:“不论你信与不信,马度支自知羞耻秘密暴露,便将所有知道她秘密之人残杀,也包括你扶贞宫众多弟子,若非我们趁她不备,将她击伤,我这条命也要惨死在那淫荡女人之手。”

顿时与阿洛亚交手,一拳击出,江瑚凭借强横肉身之力将其击退,风雨之力禁锢。

左闪右躲,江瑚嘴炮不停:“哼,在那女人纵情忘我之时,我可是听她说,因你宫中严明禁令,使她不能逍遥快活,终有一日,她会取代你这个大宫主之位,成为扶贞宫唯一的主人,把扶贞宫变成一个挂着贞节牌坊的淫窝。”

“好姐妹,你们当真是好姐妹吗?”

“阿洛亚,你一手创建扶贞宫,自然不是愚蠢之人,这些年难道就没发现马度支的异样,一丝一毫也没有吗?”

“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你和马度支是好姐妹,即便不是朝夕相处,可她都对你做过什么,你当真没有察觉……”

江瑚一番言语,当即就把阿洛亚说的迟滞,似乎是回想起了过往一些对她而言难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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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挑拨离间的渣子!”

可是很快,阿洛亚便清醒了,面对两大主道境强敌,她绝不敢再分心。

再说,敌人的话再有道理,又怎么能信,与其此时怀疑自己的好姐妹,不如灭杀眼前强敌。

这便是强者!